酒瓶砸到池底嘭地炸开,碎得稀巴烂。
林筠曦被迫立于原地旁观他们的兄弟反目,瞥了瞥贺偃。
明明郑洋是来找贺偃算账的,现在吵起来的是郑洋和陈老三,而贺偃本人还在泡着温泉水悠哉恣意地喝清酒,仿佛一切与他无干。
郑洋倒是回过神来继续揪贺偃了:“好,我承认早期你们两个是帮了不少忙。但既然如此贺偃也该承认,好几个投资商和你们贺家都关系匪浅,如果不是你和他们通气,怎么前不久你才卖????掉你的那点占股,最近他们一个个也开始撤走了?”
说着郑洋将林筠曦从后面拽到前面来:“你们敢说这不是你们两个联手报复我?搞在一起的时候打电话羞辱我还不够,现在还对我的公司下手?”
“???”
林筠曦真是谢谢他对她的高看,她何德何能可以插手他们的商务往来?就因为她和贺偃绿了他,贺偃单方面干的事就也得算上她的一份?
还有那什么羞辱他?贺偃两次企图恶作剧,她不都及时挂断电话了吗?
陈老三忽然气得笑了一句:“踏马弄到最后你们俩其实就是因为个女人吵架是吧?”
林筠曦冷漠着脸瞥陈老三:“别胡乱转移重点,不关我的事。”
从头到尾的矛盾点明明应该是贺偃和郑洋长年累积的龃龉。她夹在中间是个工具人罢了。
陈老三估摸也不好意思自己不小心当着她的面给讲出来了,表情略微讪讪。
林筠曦其实心里一直以来跟明镜似的,陈老三以前不过看在郑洋的面子表面上给予她尊重而已。
实际上陈老三不怎么看得起女人,崇尚“女人如衣服”
。刚刚他冲口而出的那股轻贱,证明了他认为兄弟如手足。
陈老三这时候也重新站出来当和事佬:“让嫂子——让林筠曦先走吧,咱们兄弟三关起门来慢慢聊成不成?有什么误会今天全部摊开来解决掉。”
林筠曦可巴不得如此,再次尝试挣了挣郑洋的桎梏,附和陈老三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适合在场。”
郑洋却仍旧不松手:“你还就必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