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伐东越边境沪城的时候,曾去过这里。牌匾修地极好,里面香气沁人,有歌舞有美人,比西域的美人都要美€€€€你可去过?”
阿隼忽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他变了脸色,气不打一处来:“我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咦?”
勃律怪道,“难道大庆真有这个地方?”
“没有!”
阿隼一噎,不知怎得竟是被少年郎给套了进去。
勃律佯装惋惜地摇了摇头:“那还真是可惜啊,我还寻思着让宝娜学学你们中原舞给我解闷呢。”
急了急了,眼前这中原人又急了!眼见阿隼二话不说开了篱柱门就往外冲,勃律“诶”
上一声紧忙跟上,踩着他的脚印追道:“走这么急作甚?你还没告诉我大庆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无可奉告!”
二人你一前我一后快步穿过几座帷帐,勃律在后面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吵得阿隼步子不知不觉又快了几分。谁知还没转弯,他们迎面便撞上了急慌慌而来的符€€和阿木尔。
见这二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两个草原男人惊地目瞪口呆,没缓过神,就现阿隼已经一个人踏进了帷帐,独留勃律一人在外面。
阿木尔率先回神,气喘吁吁道:“勃律!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你€€€€这么冷的天,你披衣呢?”
勃律垂头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回:“许是落在狼圈了。”
“你去狼圈了?”
“是啊,喝了酒不知怎得就在瓦纳身边睡了一晚。”
勃律懒懒朝天打个哈欠,挑眉向他们道:“怎么?你们急冲冲的找我做什么?”
“自是找不到你了,生怕你连夜拎刀砍去延枭的帐篷。”
符€€一巴掌呼到阿木尔的头上,愣是将人拍出去两步:“这小子明知道你昨晚喝酒了还把你一人仍在外面,忒不长心眼。”
“你急?你急你怎么不大晚上就看着他!你那时分明在榻上睡得跟死猪似的!”
阿木尔不甘示弱挥了回去。
昨夜灌下去的一囊|袋|酒残留的醉意到现在都没彻底消散,这么听人一吵,叫勃律头疼的厉害。他用力揉着眉心,侧过身将争吵的不分高下的两人撇在身后,自顾踏进了帷帐。
人进去了声音倒是落在了帐外人的耳畔:“你们两个,谁去叫宝娜给我熬一碗醒酒茶来。”
帐内热气腾腾,生的腾红的炭火摊在燎炉里正噼啪作响。阿隼先一步温上了一壶水,等勃律坐在方几旁后,他默不作声地将茶碗置在了少年的手边。
勃律意外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端起来抿上一口。
帐外嚷嚷声不断,似是阿木尔和符€€又吵了起来。片刻后,吵胜的那个人掀开帷帐,一眼对上了阿隼的视线。
进来的人却是阿木尔。
“吵赢了?”
勃律半开玩笑地冲他道。
阿木尔揉揉鼻子,对帐内的热浪有些不太适应。他嫌弃着:“宝娜嘴叼的很,吃软不吃硬,让符€€去硬碰硬,免不了要遭一鼻子晦气,甚好。”
“人家好歹也是西域数一数二的美人,怎得反到你们嘴里就变成疯婆子了?”
阿木尔还没开口,话音就被另一个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