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揽住她的腰,整个人便要贴上来。
金凤攥着盖头毫不温柔地把他的脸一推好远,自己靠在墙上,大笑起来:“皇上,您还没玩够么?”
她眉头微挑,带着三分讥诮,七分佯怒。
段云嶂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一屁股跌下床去。
金凤盘腿坐着,见他跌倒也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笑嘻嘻地前倾了身子:“皇上,别说臣妾没尽到为□的本分,玩笑也该有个限度,您从昨个出宫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宫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了呢!何况,柴大人还在等着您呢,您忘了?”
段云嶂坐在地上,一时心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怒。他的脸被推得朝着房门,都忘了收回来。
“刘黑胖,你可真会煞风景。”
他苦笑。
金凤歪头:“皇上过奖了。”
段云嶂无言。他闷闷地低头,原本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
“黑胖,你生气或是想逃避的时候,就会叫我皇上。”
“有吗?有吗?”
金凤哂笑,伸脚下床打算开溜,岂料脚尖还未沾地,脚踝就被握住。
段云嶂抬起头来:“不要叫我皇上,起码现在不要。”
他脸上神色不辨喜怒,眉间却似有隐隐风雷酝酿。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么?你以为我胸前挂着这着这可笑的红花,就是为了和你演一场无聊的戏么?刘黑胖,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你当我是一时冲动,又或是变着法的来骗你对我死心塌地么?刘黑胖,你也不称称你自己有几两重,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你给我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是刘歇的女儿也好,你背着我和周文迁鱼长崖他们搞了什么小阴谋也好,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想心里没有我,就这么悠哉游哉地活下去,门都没有。我给你三年清静,是因为我还不知道如何去拥有你。可是,刘黑胖,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他用力一扯,直接将金凤扯下炕来,再跨前一步,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和床沿之间。
金凤背抵着床沿,小心地缩起自己的手脚,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她这辈子头一回觉得自己好娇小好娇小,而伏在她上方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却强大得仿佛一头翻江倒海的兽。
“皇上……”
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叫我云嶂。”
段云嶂居高临下地威胁。
“……云嶂。
“很好。”
他满意地微扬唇角。“刘黑胖,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有本事,你当初就别在那个冬天的夜晚往太液池里跳啊。”
金凤怔忡。
“你忘了么,你吼着我的名字把我骂醒,还给了我一耳光。”
他亲昵而危险地附在她唇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