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也看出一些端倪,又指着墨迹,说:“每幅画用的纸张、墨,都符合时代特性,肖虎应该是囤了很多纸墨。为了以假乱真,他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比一般的造假者‘高明’许多。”
科技展起来,鉴定人士不只目鉴,有时也会采用仪器来测纸、墨,赝画不难被识破,但如果纸张、墨是古代的,画作风格又接近,就很具有迷惑性。
闻言,叶嘉言冷笑不迭:“若是能将这份心思用在正道,悉心栽培那些怀揣梦想的青年画家,鼓励他们创作出既有古韵又不失新意的拟古、仿古之作,又何尝不是艺术界的一股清流?可惜啊,偏偏要走上这条歪路,玩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伎俩。”
“他这人应该很自负。”
“嗯?”
“按理说,他搞这些事情,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括他曾威胁你的事,但他竟然故意让你听到,未免太嚣张了。”
肖虎自然没直接说,此事乃他所为这样的话。
但这和他亲口承认,又有何区别呢?
在宜春园的那日,肖虎说过的话,至今还刻在叶嘉言心中。
“哎,老张,我跟你说,文徵明那幅画,太可惜啰!”
“有一个上海的老太……你就说吧,预展都成了,眼见着就要卖个高价,偏偏有的人要多管闲事。太可惜啰,画卖不出去啰!”
“啧,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
他以为,他那半含半露的话,就能吓到一个正直敢为的人吗?
简直痴心妄想!
叶嘉言冷哼一声:“他嚣张,他自负,他以为我拿他没办法,找不到他的证据。”
“其实,他怕你,他认为你不听劝,所以之后还有所行动。”
“你是说……我在电梯里被红蜘蛛追杀那件事?”
冷清秋沉思着:“表面上看,是这一件事,但前后因果,我来给你推一推。”
“嗯。”
“你做鉴定的自媒体,被‘红蜘蛛’设局。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仿元人桐荫清闲》的赝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