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朋友难不成是嫌弃?”
莫问故作不悦。“没有什么珍馐美味,只有白粥一碗,小菜几碟。”
“当然没有。”
尤清御忙说。
“那就好。荔枝,快摆饭吧!”
莫问冲荔枝挤挤眼,后者立即领会,一溜儿往外跑,边跑边扬声道:“遵命,少主。”
“尤小怪,你先喝口茶。我进去换件衣裳,马上就出来。”
莫问再出现时,尤清御只察觉到她焕然一新,满脸容光焕。至于怎么个“焕”
法,却说不上来。
她一改彻夜未眠的疲态,美目盼兮,眼波流转,尽显娇媚之态。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尤清御不在意地道:“无妨。”
一口粥入喉,胃中渐感暖意。莫问抱歉地笑笑,说:“让你陪着我辛苦一夜,竟还忘了谢谢你。”
尤清御抬起眸,好以整暇地看着她,眼含笑意道:“朋友之间,何须谢来谢去。”
莫问窃喜,余光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想起什么,开口问:“昨夜开席之前,你为何让我格外留意那桌菜肴?”
“那是因为,昨晚我点的那桌菜,和孟诺言大长老被杀当晚所点菜品一模一样。”
莫问思量片刻,将案当晚,与同孟诺言大长老同桌之人是其养子始末全盘托出。
“尤小怪,你可知晓,那个孟德生得是什么病?”
尤清御凝思片刻,正色道:“听你描述,或是得了风疹。此疾颇为棘手,我曾经有个病人只要吃鸡蛋便会腹泻不止,还有甚者,只要一吃面粉做的食物就会呼吸不畅,浑身红肿不堪。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此疾并无根治之法,当下之法只有避开这些食物。”
莫问抿了抿嘴,道:“这样说来,那个孟德好像也是对某种食物不耐?”
尤清御微微颔,沉眸道:“昨晚我留意到,全桌菜品均有一个共同之处。”
莫问:“花生碎。”
尤清御:“花生碎。”
两人不约而同说道,愣了一瞬,相视而笑。
据冬娘所说,席过一半,孟德便着急离开,难道就是吃了不能吃的东西导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