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定期考察,做这行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那也是,比咱们这些干苦力活儿的强多了。”
舅妈打岔,扇舅舅的脑袋:“人家可是念过书的,知识分子,跟你干什么苦力活儿。”
“跟宁宁怎么认识的?”
“高中同学。”
“处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
“小宁宁闷葫芦,不说话。小叶担待着一点。”
叶迦言看着陈安宁笑:“我知道。”
大舅莫名心里得意,打电话叫来别的亲戚,赶不及开始攀关系了。
大舅,二舅,大舅妈,二舅妈,相继过来给叶迦言敬酒。
搞得像是订婚宴。
陈安宁一一推掉:“他不能喝酒,真不能。”
叶迦言拿了一瓶啤酒,拍拍陈安宁的肩膀:“怎么能说不能喝?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陈安宁瞪他:“你昨天的教训白吃了?”
叶迦言揽着她的腰笑:“教训白吃了,小桃子还是挺不错。”
陈安宁又气又好笑。
叶迦言这个烂好人。
别人让他修水管就会去修。
别人给他西瓜他就会拿着。
他们给他敬酒,他就一杯一杯地往胃里灌。
还以为自己很帅,以为自己是盖世英雄。其实就是一个不会拒绝的笨蛋,所以谁都跑过来欺负他。
他没有特异功能,也没有七彩祥云。
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平庸的王子。
叶迦言一定没有见过这个社会最肮脏的样子,所有总是半推半就,对莫名的人事物,都尽可能去成全,三分犹疑也抵不过七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