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宜年下学归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了晚膳。
沈炼又被叶宜年缠着同他比试了一会儿,这才回了摘星。
许是怕叶穗岁夜里摔跤,院子里挂满了灯笼,橘黄色的光芒驱散了夜晚的寂静冷冽,只留下了一腔温情。
他摸了摸挂在树杈上的灯笼,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叶穗岁刚沐浴完,房间里萦绕着好闻的花香,湿漉漉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带着一些余温,叫沈炼的耳朵都了烫。
听见他进来,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叶穗岁头也没扭,只透过铜镜用眼神暗示了下季夏。
对方心领神会,走上前去。
“少爷,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可要先沐浴?”
沈炼瞅了端坐的少女一眼,低声说好。
叶穗岁身体娇弱,怕沐浴之后四处挪动冻着她,岑静柔便命人将打通了隔间,中间用屏风遮挡,这样既不影响美观,沐浴之后又可以尽快回到房中,减少风寒之苦。
季夏领着沈炼进了隔间,很快便又走了出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随之响起。
“夫人。”
怕被当事人听到,季夏俯身凑到叶穗岁的耳边小声说,“方才少爷问我,应该怎么哄你开心呢。”
叶穗岁梳头的手一顿,透过铜镜问她,“你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
季夏摇头道,“这种事要自己想的才有诚意!”
叶穗岁笑着嗔她一眼,“还是你懂我。”
“那是自然!”
季夏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旋即走到床边替自家夫人铺床。
床单是铺的,干净柔软,只是被子是叶穗岁出前盖的,罩不住他们两个。
季夏正要从柜子里拿床大一些的,就听自家夫人说:“不用了。”
叶穗岁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擦着头走出来的沈炼,“他睡地上。”
“睡地上?夫人,这不妥吧。。。”
季夏迟疑道。
沈炼倒不觉的怎么样,睡地上就睡地上,只要别再惹着她生气就成。
“铺吧。”
他说,“睡哪都一样。”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挺好,善解人意又很是听话,谁知话音刚落,又被少女凶巴巴地瞪了一眼。
“真是个呆子!”
叶穗岁被这人的不懂风情气的心头一梗,丢下梳子气鼓鼓地翻身上床,拿自己的后背对着他。
沈炼:“。。。。。。”
他又做错什么了?
铺了两床被子在地上,又拿了干净柔软的枕头和一层薄被,季夏同情地看了眼沈炼,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沈炼脱下靴子,衣服解了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重穿好,和衣躺下了。
叶穗岁面对着墙壁,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