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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第1页)

他是北地之王,说话算话,第二日便命人生生从她手上将睿儿抱走了。一连数日,也不许进她起居楼半步。

靖琪在赫连靖风面前说破了嘴也不管用。一时间,她也无半点法子,只是每日里两处奔来跑去的,传一些睿儿的消息给江净薇。

江净薇郁结于胸,不得排解。过了一小段时日,便起了病来。

中医,西医皆看过,一连吃了好些日子的药,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八姨太日日前来探望。喜鹊心里明白地紧,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小姐与司令已僵成此模样了,哪里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入了秋,总算是慢慢好了起来,只是千补万补的,总不见半点圆润。

好在江净薇平日里待人温厚,日子一久,张立彭定力等侍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鹊又买通了奶妈,几次趁赫连靖风出外的晚上,便偷偷去看睿儿。睿儿自进了赫连靖风那里一开始只是哭闹不休的,任两个奶妈左哄右抱也不济事。每每哭到累,方能睡去。

母子连心,江净薇自第一次去看过之后,睿儿便缠着不肯放,巴不得分分秒秒窝在她怀里。每每等她回时,便瘪着嘴委屈哭泣,她总狠不下心,便抱着哄来哄去,到他香甜入睡了,才不舍离去。

幸好赫连靖风平日里总是在军部,甚少整日在家的。加上侍卫等人帮忙左右遮掩,倒也没出什么差池。

这天的气候极怪,明明是秋日,却异常闷热。睿儿洗好澡后又出了一身热汗,总不肯入睡,烦躁地哭个不停。江净薇看着西洋钟不断走着,已到了极晚的点,平素是早已回了。她心里只盼着睿儿早些睡着,方好避开赫连靖风。

江净薇抱着睿儿不停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哼着儿歌哄他入眠。那地上铺了极厚的地毯,落足无声的,不知道为何,她益显得心慌。只怕他回来撞见,连带着侍卫奶妈受罚不说,她日后要想偷偷见睿儿更是困难了。

总算是把这小家伙给哄睡了,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又拉了毯子替他盖好。才准备回去,只听得园内车子的声音响起,夜深人静时分,这声响分外突兀。江净薇一惊,要退出去已不可能了,只得待在屋内,只盼他不要进睿儿的屋子。

赫连靖风向来极疼孩子,平时就算回来再晚也少不得在沐浴后到睿儿房里转转。这晚从明月路八号回来,早已喝高了。下了车,彭定力等人搀扶着,想把他扶回房间。

才到了廊下,他却下意识般地止住了步伐,转身道:“我去看看睿儿。”

彭定力望了一下门口的侍卫,那侍卫连连朝他使了几个眼色,他心下已明白,赶忙劝道:“司令,小少爷已经睡。您还是让他睡吧,你早些歇着,明天一早再看也不迟。”

赫连靖风却不肯,只吩咐道:“去少爷房间。”

彭定力到底是不敢违背,只得将他送到小少爷房内。推了门进去,只见奶妈站在床边,这才大松了口气。

赫连靖风半匐在沙上,挥着手命令道:“你们都给我下去吧。”

众人见他这阵子心情不佳,自然也不敢撞在枪头上,忙鱼贯而出。那彭定力也赶忙向奶妈使了个颜色,一并退了出来。

江净薇在换洗间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待久了又怕他酒醒了,累了下面的人受累受罚不说,只怕她日后再见睿了更是难了。她侧耳听了外头没有声响,便蹑手蹑脚地推了门缝,观察卧室动静。

这一打开,便见赫连靖风衣衫不整地侧卧在睿儿身畔,一手放在睿儿的身上,整个人呈一个保护睿儿的状态。两人这么躺着,活脱脱一对翻版似的。一阵酸意直冲鼻尖眼角,江净薇一时无法移动脚步。

她知道应该趁此机会走的,但总觉得贪念,想多看一秒这样美好的场面。

她慢慢地走近了床铺。屋内安静到了极点,连他身上挂表的“滴滴嗒嗒”

走动声都清晰可闻,江净薇心里一再对自己说:可以走了,可以走了。喜鹊在外头定然着急得不行了。

但是说不出道不明地不舍,她知道自己若是这么走了,或许此生也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仿佛只是短短一秒,又仿佛过了一生一世,江净薇俯身替睿儿拉了薄被盖住了腹部。江净薇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人一把捉住了,她吃了一惊,抬眼望向了赫连靖风。

只见他长眸微睐,迷迷瞪瞪地盯着她,仿佛有些困惑不解。下一秒,他的手骤然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锁入他怀中。

赫连靖风喝多了,酒意醉人之下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在他怀里,就像事之前,那般温顺可人。触手之处,温润如玉,那般滑腻消魂。他怔怔地吻上了她的唇。

江净薇怕弄醒他,不敢使力挣扎,只是无声无息地推他。哪里知道越推,赫连靖风抱得越紧……

餐厅里气氛沉闷,只偶尔传来银质刀具划过瓷盘出的清脆声响,在静寂无声的饭厅里显得异常突兀。彭定力垂手与众侍卫远远站着,只偶尔抬头偷瞧一眼赫连靖风阴霾神色,遂又低下头去。

“说,昨晚谁进过少爷的房间?”

也听不出是喜还是怒,彭定力回道:“大少,昨夜没有人进过小少爷房间。我等一直在外守着,没有看到过半个人影。”

赫连靖风手停顿了一下,半晌没有出声。彭定力故作不知地问:“大少,昨晚您在小少爷房里待了一晚,可是见到什么人了吗?”

赫连靖风冷冷朝他扫了眼,把手里的刀叉重重一搁。彭定力心头顿时一凛,不敢再造次多嘴了。

赫连靖风见众侍卫异口同声,又言之凿凿的,也不由得他不信。在无人处,他露出了一个讥讽般的苦笑:怕也只有在梦中,她才不厌恶他的碰触吧。现实中,他又哪里能靠近她半分。但昨晚的一切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分明是实实在在生的一样清楚,那般的消魂舒畅,叫人心驰神荡。

旁晚时分,赫连靖风趁喜鹊给赫连睿送点心过来,便将她叫进了书房。几句话一套,喜鹊已经连连摆手:“大少,我家小姐没有你允许,怎么敢私下里来看小少爷呢?”

原来真的是梦境,只不过是觉着太过于美好了,总愿意相信是真的。人的本性大抵都是如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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