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在城里呆坐了好几天,又是郁闷又是担心,还是忍不住去找魏延问过陆逊关在哪里,然后拎了一壶酒去看他。他被关在城守府中;讽刺的是,如今他正住在当初他关我的那间院中。那块地方果然很适合关人么?我到的时候正巧有人给陆逊送饭来,我便一起端了进去。他正歪在榻上,似乎在看面前的地图。听见我进来,他猛地抬起头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两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我被他看得头皮麻,忙把酒菜放在榻上,摆开碗筷。
“吃饭吧,”
我很没有底气地说道。
他径自动手拿了筷子,挥手道,“小姐请。”
声音平和,态度坦荡,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别扭。
“嗯…啊?”
我看他开始吃了,也只好端碗,暗自嘀咕着,“我以为你会绝食自杀呢。”
他没有说话,仿佛没听见我的嘀咕。我心不在焉地刨了两口菜,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淡然道,“小姐不闻食不言?”
“吃饭,吃饭,”
我忙说道。
我们两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饭;我收好了碗筷,倒上两杯酒,推了一杯到他面前。“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吧?”
我问。
“小姐想要说些什么?不妨直言。”
他这样说,我倒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好久才犹豫地说道,“想来看看你而已;没什么正经事。”
“小姐是可是担忧议一心寻死?”
他静静地看着我,而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我好久不说话,他摇了摇头,说,“多谢小姐关照;若是小姐有心,不知可否取几本书与议?终日闭门不出,不免烦闷。”
“书?”
我愣了好半天,这才大约听懂他大概是打算安安静静当一阵子俘虏了。我很想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还坚持不降,可是又觉得不敢开口;算了,还不如就这样接着他的话题闲扯下去,总归还能多说两句。想了片刻,我耸肩道,“这偏远地方小城,哪来书啊。话说当初我也是闲得无聊。”
“小姐可懂围棋?”
他突然又问。
“围棋?”
我小心翼翼地说,“会是会,但是水平很初级。”
陆逊起身,打开屋角的一个箱子,居然变戏法一般拖出了一个棋盘。他将棋盘置于塌上,又递给我一个木盒,说,“不知可否请小姐对弈一局?”
我打开木盒,果然里面一堆黑色的石子,两面皆圆,打磨的光滑圆润。
“陪你下是可以,但是恐怕…你会觉得很无聊…”
我更是心虚地应道。跟陆逊下围棋,天!我的围棋也就是比初学者强出那么一分;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逊仿佛是这个时代的国手级别啊。
陆逊在棋盘那边坐下,又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也只好在榻上坐下,拣了一颗旗子,放在离我右手最近的星位上。各占下两个星位后,我仍然是很规矩地去挂角,然后棋局就这开始了。入中盘不久,我就直接推秤了。“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