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宁夏每逢对着叶昭觉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夹杂着二分之一的欲言又止,四分之一的恼意和四分之一的失望。
她心思矛盾,一方面心想,你扔就扔吧,只要别让我知道就好,可你偏偏就是让我知道了;另一方面又愤怒,那份水果蛋糕虽没有注入多少心血,可至少也花了一些心思,就这么狠心扔掉也未免太不厚道
女孩子一旦多愁善感起来就和脱闸的河提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他丢掉的不止是一份水果蛋糕,还有她的一份全然投入的心意。这份心意简单概括下来只有两个字:爱你。
怀揣着不满的情绪,哪怕她在笑,那也只会是强颜欢笑。她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敷衍,叶昭觉又怎会看不出?
北风越发寒凉,这晚去万斯年接她,她额前的碎发在冷风中飞舞,路灯一照下来,似有光圈环绕。
他牵着她走在猎猎寒风里,小手冰凉,他便捉着她一同塞进温暖的大衣口袋。
口袋的面料精良,蹭在手背皮肤上软软的,很舒服。
宁夏仰头咯咯笑:“比你手软。”
只有三分笑意抵达眼底,显然,她只是在没话找话。
叶昭觉神色如常:“明天放假?”
“嗯?”
宁夏一开始没转过弯来,怔了怔才点头,“嗯。”
左手在暖暖的口袋里被轻捏了一下,宁夏听见他霸道独裁地宣布:“明天我征用了。”
“征用我做什么?”
她不失好奇。
叶昭觉嘴角噙着浅笑,低眸看她:“做劳力?”
轻轻上扬的语调,询问的语气。
宁夏嘴一瘪:“休想。”
“迟了,已经想了很久。”
他轻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