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處理不了了李康他們就來回跑腿請示洪天卓,有時實在跑累了,李康忍不住跟洪天卓面前發牢騷,「卓哥,你這怎麼還當上甩手掌柜了?那麼些賺錢的生意都讓別家搶了去。」
「嗯,偶爾也給別家點便宜,總是咱們一家獨大沒勁。」洪天卓嘴上說得慵懶又霸氣,實則是他現在根本分不出來半點心思給其他事務上。
從他這次進家,方瑾瑜就像渾身塗了膠水似的,幾乎時刻都要黏到他的身上,他的脖子都被方瑾瑜的胳膊長時間纏著勾出了一道紅印。
方瑾瑜看他看不夠,軟黏黏的眸光總是嵌在他臉上,還一會兒親一下他的嘴角,一會兒摸摸他的下巴。這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都受不住,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稀罕方瑾瑜都稀罕到了骨頭裡的男人。
最愉快還是這幾日晚上,他想出什麼奇的招式方瑾瑜都依著他,他說想聽方瑾瑜叫「哥哥」叫「老公」,他的耳根立馬就被軟舌碰上,跟著那是他都想像不出來的音色。
還去什麼渡頭?管什麼鋪子?他和媳婦情愛纏綿的時間都不夠!
如此又過了三日,飯後洪天卓在院子裡和方瑾瑜牽手溜達,他沒注意腳下踩了塊小石頭讓他腿上忽然一閃,方瑾瑜趕忙攙扶住了他。
這件小事還沒有一根頭髮絲重,但卻是讓方瑾瑜若有所思,看他衣裳脫到一半就坐在床邊愣神,洪天卓忍不住逗弄道:「怎麼?在想等下用什麼招式拿下我?」
方瑾瑜握上摸在自己頰邊的手掌,抬頭看向躍躍欲試的男人,「我想是不是明日讓陳嬸給你燉羊腎湯喝。」
「嗯?羊腎湯?」
方瑾瑜點頭,「嗯。」
洪天卓上來沒往藥理方面琢磨,他微蹙著眉頭,不解地問道:「喝那玩意幹嘛?我最受不了羊膻氣。」
方瑾瑜還有備用方案,滿臉認真道:「那就鹿鞭泡酒,功效也不差。」
洪天卓:「……」
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一個!
「好啊!敢質疑你男人不行?」
「嗯呀……」方瑾瑜瞬間被一頭雄狼撲倒,狼牙叼住他脖子上的軟肉磨咬著,還能兇狠擠出話音,「竟然還不知道你男人的厲害啊!」
方瑾瑜把洪狼惹惱了,他預感到這一夜自己又要少不了喊求饒的話,他勾住洪狼的脖子輕聲喚「洪郎」,本意是軟下氣勢討好,可卻是更激得某人體內旺火驟燃……
一晃到了第八日,是鄭平看不下去洪天卓如此目無事業,上門來親自把人提溜出的家門。
洪天卓跟鄭平面前沒大沒小,「三叔,你這是餓漢子嫉妒飽漢子飢。」
「什麼餓了飽了?」鄭平沒聽懂話外之意,「你再不來管事,讓大夥都跟著你喝西北風去?」
回家後他把洪天卓的這話跟許懷凌提起,問許懷凌這裡面有什麼意思。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許懷凌夾起一大塊雞肉放進鄭平的碗裡,語氣似是不悅。
鄭平納悶自己又哪裡錯了?再看許懷凌竟然臉紅了。
臭小子!那准不是什麼好話,鄭平心裡罵道。
後面許懷凌臉上冒出的紅痕又深了幾分,原因是鄭平不挪開眼,一直盯著他看。
許懷凌佯作惱火,「有什麼好看的。」得到對面男人痴迷似的點頭,回他一句:「是好看。」
瞬間許懷凌的臉更紅了……
之前洪天卓答應等他回來就帶著一家人去看雜耍,但早在他往回趕路的那時候雜耍班子就離開了江都城。
這一日他聽說那個雜耍班子去到了臨近縣,那這個遺憾他得給家裡人補回來。
這次洪天卓親自駕著馬車,後面坐著他的一大一小兩個兒子,還有媳婦和媳婦的書童,他們不急不趕,一路上遊山玩水。
傍晚他們來到了茶園歇息,洪天卓和方瑾瑜又住進了上次來時兩人住的那間屋子,依舊是有脆甜的荸薺讓他們吃。
洪天卓說這裡是他們對彼此說開心意的地方,往後每年秋天他們都得來這邊過紀念日。方瑾瑜的眼裡閃著只對一人才有的柔情,回他:「好。」
夜色濃黑時,幔帳里的兩人擁吻交纏,這次洪天卓節奏輕緩,讓兩人體會到了別有一番的溫情滋味……
第二日上午,馬車行至山間,撿兒和長樂望見了一顆果樹,鬧著要摘果子吃,洪天卓停下馬車,由著他們去撒歡。
果子結得太高,兩個孩子半天夠不到,又喊著讓爹幫忙。
洪天卓樂呵呵地過去,三兩下爬上樹,摘到最紅的果子扔給他們,長樂一臉崇拜地說「乾爹好厲害」,撿兒也學著說「爹最厲害」,洪天卓被吹捧得飄飄然。
方瑾瑜的視線一直不離洪天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面,從他和洪天卓的相見相識,到後面的相知相愛和此時的相守,每一幕畫面都讓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又深一分。
等到洪天卓跳下樹,回頭看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媳婦兒,你想什麼美事呢?臉上都快笑出花兒來了。」
方瑾瑜用眼神回應他,我的美事不就是你麼。
洪天卓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爽朗有力的笑聲響徹山谷,方瑾瑜望著他的眼裡愛意濃深,跟著也笑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