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璇瑶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惶恐不安压下,装作语气平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再去逼问佩红?”
“你只能相信我。”
闻言,石昭提起一抹笑,嘴角明明微微勾起,可却让余璇瑶更加惊恐。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别来惹我,我才懒得理你。”
余璇瑶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脖子,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
比起石昭对那块布块的兴趣,明显余璇瑶更想知道佩红的下落。
余璇瑶左思右想,她再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让石昭将佩红交出来。
见余璇瑶低下头不再挣扎,石昭站起身,望着余璇瑶满屋的精致物件,淡然道,“那个布块在哪?”
这珍宝斋有些东西让石昭很是眼熟,曾经这些都是她用惯的,可如今也换了主人。
余璇瑶不想回答,但在石昭的眼神压迫下,余璇瑶还是举手指了指梳妆盒旁边的木盒子。
石昭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打开那木盒,其中果然放着一块深蓝色帕子,看起来普通至极。
若说特征,唯有帕子角落绣了一朵不起眼的杏花。
石昭轻轻捻了捻帕子,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将其收在怀里,侧身对余璇瑶道,
“余璇瑶,你这场装病的戏演得倒是逼真,但你若不快点好起来,我可不介意找佩红再聊聊。”
言罢,余璇瑶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石昭抬头望向里间,抬高声音道,“侯夫人,余璇瑶的病好了。”
随即,余璇瑶就被从里间冲出来的文安侯夫人抱在怀里。
望着余璇瑶苍白无助的小脸,文安侯夫人脱口而出,“乖女儿,石昭说什么了,她有没有欺负你?”
母亲关切的询问让刚刚经历惊魂未定的余璇瑶差点哭出来。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余璇瑶复杂的脸色,她紧握着被褥,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却突然瞧见站在文安侯夫人身后的石昭。
余璇瑶咬牙,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娘亲,昭姐姐没有欺负我。。。。。。。。“
石昭理了理鬓边碎发,看着榻上相靠的二人,淡淡道,“侯夫人可别平白污蔑人,余璇瑶有邪祟缠身,若不是我方才与余璇瑶讲经驱邪,余璇瑶哪能这么快就好了呢。”
一番话神神叨叨,文安侯夫人从不信鬼神,可看着余璇瑶的精神头是比刚才好,故而迟疑道,“真的?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要不然好好的人怎地突然高烧不止?余璇瑶总不可能是装的吧。”
石昭毫不客气地说,对余璇瑶叮嘱道,“奉劝余施主今后别碰不该碰的东西,要有下次,本尼也无能为力。”
文安侯夫人听着不对味儿,问道,“璇瑶,你干什么了?”
余璇瑶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勉强笑笑,“我着急佩红,一时着了凉。。。。。。。。”
她身子骨弱,一盆凉水下去就发了热。
余璇瑶还未说完,就被石昭打断,“说起这个,余璇瑶,你为什么说佩红在我那?”
石昭一脸的无辜好奇,让余璇瑶咬碎一口银牙,可是想到佩红还被石昭捏在手里,余璇瑶只能克制住骂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