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大气都不敢出,耳边似乎只能听见楚随之的心跳。
半晌,宁逐没有听见什么,转而向远处跑去。
过了好久,厉鸢纳闷楚随之怎么半天都不动,不由得掐了掐他的胳膊。
楚随之欣赏够了她红红的耳朵,这才缓缓放开她。
厉鸢哪里不知道他这人的恶劣,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把袍子一扯:
“看来你以前用这个袍子干过不少坏事,这么轻车熟路。”
楚随之笑道:“这袍子是我从龙窟山试炼的时候随手捡的。一直放着没用,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这种地方……”
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说以后他会拿着隐踪袍子带着厉鸢躲着她的小白脸,他能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
厉鸢叠好,小心地还给他,哼道:“希望以后我不会再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楚随之看厉鸢脸颊上的晕红,他内心一动,转而道:
“厉鸢,如果你跟我回去,即使你烧了它也无所谓。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厉鸢不由得一愣。
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楚随之说这样“示弱”
的话。
不由得想着,到底是为什么?
他有钱有权,大仇得报,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为什么还要在意她这样一个有了好几个未婚夫的女人?
难道是因为不甘?
看见宁逐与冯子杰,觉得丢了面子,必须把她带走才能解决心头之恨?
她眯起眼,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楚随之抹去她额角的汗,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拉她起来:
“走吧。等你回到咱们的世界,我有满宗门的法器给你烧。”
没想到却被对方反手拉住,楚随之一愣,他低头看,厉鸢双肩颤抖,抬起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真的要走吗?”
楚随之心尖像是被掐了一把,道:“是。”
厉鸢哽咽:“你实话跟我说,带我走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都已经有了两个未婚夫了,以你的性格不应该是对我嗤之以鼻吗?你执意带我走,是因为不甘吗?”
楚随之又气又无奈,他握着她的手,难得耐心解释:
“不,我只是想挽回。”
厉鸢抬起头,指控他:
“你挽回不了了!我和你的缘分早就在我上辈子死的时候就断了!”
楚随之的胸膛重重一滞,眼眶不由得红,他一直逃避这个问题,没想到还是被厉鸢说出来了。
他们两个,不仅隔着血海深仇,还有厉鸢的一条命。
即使他说着挽回,那也是覆水难收。
他沙哑着嗓子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太冲动,如果不是我自以为是……”
厉鸢的眸光一闪,捂住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