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着手倒了一杯水,回头看楚随之一脸闲适,他热得浑身出汗,对方却一点汗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惊讶。
众所周知,修习武道是淬炼身体,达到凡的境界。
武道修为越高,这个人就越脱离凡胎。
他现在是地阶八品,在同龄人中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快马加鞭了一上午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个楚随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个天阶强者?
可是天阶的强者在这个大路上凤毛麟角,如果走在路上随便就遇到一个,那得是多大的运气?
这个楚随之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放下茶杯,问:“楚公子,我看你气势深沉,定然身手高。不知师从何派?”
厉鸢正抿着茶水解渴,闻言一顿。
楚随之师从何派?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派。如果真的要算的话,那应该是……“徐”
派?
楚随之眯起眼,徐承天暗笑:
“楚小子,看来人家开始怀疑你了。”
楚随之暗自冷哼一声,笑道:“无门无派,一个散修罢了。倒是我看你们几个穿着一样,看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一说起自己的门派,冯子杰就来了劲头。
他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是他的家世,二就是他的门派。
至于厉鸢,只是心血来潮一时上头罢了。
他指了指厉鸢和自己:“我们俩是南境的。”
又指了指宁逐和谷飞雪,神情敷衍:“他们两个是北域的。”
“南境、北域……”
楚随之念着这两个名字,意味深长地看了厉鸢一眼。
好像在说知道了她的“窝点”
,这下她再也跑不了了。
厉鸢无奈,她低下头想要喝茶水压压火,却忘了这茶水是热的,被烫得“嘶”
了一声。
下意识地,宁逐把自己杯中用内力催凉的茶水递过去。
楚随之把铁牌里的镇凉珠拿出来。
冯子杰已经拿出扇子准备给她扇风了。
谷飞雪低下头喝茶,当自己不存在。
厉鸢:“……”
天啊!那道裂缝什么时候来,不把楚随之弄走把她带走行吗?
她再也受不了了!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宁逐和楚随之两人互视一眼。
楚随之的视线落在他的手心,挑眉,好像在问:你不是在说以后再也不对她的事情过问了吗?你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