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戚氏企业,我为了孩子,各取所需,很公平,不是吗?”
她咽下满腹的酸痛,冷静平稳地说道,因为,她决定不再逆来顺受地任他躇蹋她的感情了。
“你不是因为爱我,才答应婚事的?”
他惶惑地问。假若柳嫣然不爱他,他怎么利用她来打击柳巧眉?
“爱,我以前爱,但我不是傻子,一而再地让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伤害我。现在我有了孩子,你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你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这句话,差点让戚惟杰脚软瘫在地上。如果连柳嫣然都下需要他、下再爱他,他岂不成了废人,那他活着又有何价值?
只要是人,就需要被肯定、被认同,这是人生存在的意义之一,也是一股原动力。
“你放心,今後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动,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柳嫣然从容地越过呆立在浴室门口的戚惟杰,迳自走向床铺准备休息。
不……不!这不是他要的局面,他一切都算计好了,他要利用这个婚姻来反制老头子的,他要利用柳嫣然来打击柳巧眉的,而这前提必须柳嫣然对他有全然无悔的爱,他才能执行啊!为什么这一切全走了样?为什么?
柳嫣然不爱他?!不爱他?!他竟感到一阵阵的惶惑……
“叮咚!叮昤!”
一连串急促灼门铃声,吓得李琪芳一骨碌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一时摔得晕头转向的,火冒三丈地爬到大门口。心想,是谁半夜扰人清梦?
“琪芳,是我啦!快开门!”
门一处,来人正是一睑沮丧的柳巧眉。
“柳巧眉,你发什么神经?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按我门铃?”
李琪芳气恼地直嚷。
柳巧眉不管跳脚的李琪芳,进了屋子,便—屁股地摔进懒骨头,蒽自生着闷气。
“干嘛?被倒了会钱?还是男朋友跟人跑了?瞧你一睑猪肝似的。”
李琪芳也跟了过来调侃地问。对於柳巧眉和仇刚陷入情网一事,她早已知晓。
柳巧眉瞧了眼李琪芳,用力地叹了口长气——唉!千头万绪从何说起?
“喂,今大是你姊姊出阁办喜事,你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衰样?是不是受了刺激?还是你那位大老板情人没有席?”
李琪芳迭声不断地追问。
“甭提了!今天可说是乌烟瘴气得一团槽。”
她气闷沮丧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
李琪芳不耐的,
“你相信吗?结婚之日,新郎倌竟然丢下新娘子,公然抱着旧情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她气愤填膺地低嚷:“还有仇刚,都说好要去见戚伯父的,居然临阵脱逃,头也不回地开着车子『落跑』,我真怀疑他的诚意。”
说到这,她的情绪已激高到了沸点。
下午,当她追着仇刚跑到入门口时,只赶上了绝尘而去的车影及一堆呛死人的烟雾,呕得她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