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岁月无情、时光催人老,又逢迟暮之年、亲儿辞世,也连带地摧残了他坚强的意志,导致他如槁木般迅速地凋零,于是他不得不因日渐体衰而退了下来,将戚尺企业交由他的小儿子掌理,以安享晚年。
“我已经给她下了最後通牒,谅她不敢不回来!”
柳嫣然推着戚名绍的轮椅走进饭厅,有道:“别管她了,您先用早餐吧!”
“唉!也下晓得这孩子是怎么想的,家里房间这么多,何必搬出去呢?要工作就让惟杰在公司帮她安个位置,随时也有个照应,一个女孩子家单身在外,又没人照顾,我总不放心。”
戚名绍端着饭碗,忧心地嘟嚷。
“戚伯父,巧眉都是个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她会照顾自己的,您就别替她操心了。”
柳嫣然一边服侍戚各绍用餐,一边安慰着。
“唉!想想时间也过得真快,才一眨眼,你们俩部长这么大厂。对了,嫣然,你也三十岁了,老大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打算,赶紧找个婆家,别整天守着我这个老头子,我还有王妈照顾。”
“戚伯父,爸妈去世後,我和巧眉举口无亲,若下是您慈悲收容,给我们一个安稳的家,我和妹妹真不知会流落何方,所以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柳嫣然感怀地说道。说穿了,她的心早绑在一个浪荡不羁的男人身上,要她找个婆家,谈何容易?
“我跟你父亲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他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只怪他和妹子福薄,一场车祸平白地夺走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世事无常啊!我两个儿子也走了一个,这几年若没有你和巧眉陪著我这个老头子,只怕我早跟惟纲走了。”
提起这些,戚名绍已是老泪纵横,他不禁又思念起他那英年早逝的大儿子戚惟纲。世上最痛,莫过於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戚伯父,戚大哥都走了十年了,您也该放宽心,别再折磨自己了。”
“惟纲自小就那么优秀,功课好人又聪明,个性沉稳负责任,我一直希望他能接掌我的事业,没想到老大爷作弄人!”
他伤感地慨叹下已。
“戚伯父,您别伤心了厂!惟杰现在不也把您的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您应该放心了。”
柳嫣然软言安慰,因为,她对戚惟杰一向有信心。
“惟杰?他的个性太浮躁、野心又大、意志力薄弱,也不够脚踏实地。要不是我这身子骨下行,我还不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戚名绍摇头地说道,接著又问:“这几天他还是暍得醉醺醺才回来?”
“嗯!他说是应酬推不掉。”
她自然为戚惟杰说话。
“胡说八道!我做的生意就没有一件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戚各绍皱紧双眉,大表下满地嘀咕,接著又问:“一大早他又跑哪儿去?”
“他到疗养院探视伯母了。”
“没事他又跑去干嘛?再怎么看也好下了,浪费时间!”
戚名绍嘟嚷下休地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