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戚寒猛地抬头,阴狠的眼神直剜进他肉里,“小歌。。。。。。被人欺负?”
“哈?”
顾凛一脸你干嘛明知故问的眼神,“不是你做的吗?这么快就、就忘啦?”
他翻了个大白眼,又畏惧戚寒的势力又实在压不下心底那口恶气。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但你他妈也是个人渣!傅家刚一没落,你就让傅歌出来陪客,他当时刚18岁,还是你的未婚夫呢!你怎么忍得下心——啊!”
话音被一拳截断,戚寒双目赤红地把他摁在地上,水红的眼眶几乎瞪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小歌到底怎么了,什么叫我让他去陪客!”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
一连挨了两拳,顾凛心底积压已久的怒火彻底爆。
“你当年那一套连招可真够恶心人的,傅家刚倒台,你就拉傅歌去陪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喝酒,明知道傅歌不给敬酒得罪了他们,还故意把他留在门口,他后来被人拖进巷子里时哭得有多撕心裂肺你知道吗!”
他攥着戚寒的衣领把人反推在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他,边打边粗喘着嘶吼:“要不是我当时。。。我当时去的及时,他就被那些人欺负了!他刚满18岁啊!”
“那是我们学校多少人的白月光,追他的人从高一到高三就没断过,我喜欢他三年多,三年多!可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畜牲,戚寒我操你大爷!”
一拳又一拳落在身上,嘴角被血污浸透,双肩的伤口也晕出了大片的殷红。
戚寒却像五感被封闭一般躺在那儿,不还手,不作声,只有耳边顾凛的低吼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个晃眼,头顶的昏暗夜幕就兜头砸下,逼仄的被撕裂出一个大洞,戚寒在里面看到了最后几天的傅歌。
傅镇英的判决下来了,当年的仇怨好像告一段落,他把锁链从小beta身上解下,问他最后还想要什么,夫妻一场,只要不难都能答应他。
傅歌当时已经不能声了,就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我想见他一面。”
这个他,自然是傅镇英。
戚寒说好,不过作为交换要傅歌陪他去一个饭局,他查到傅歌的姘头就在饭局上的那些二代中间,想带他去把那个人找出来,但开口却恶劣到极致:“把你的姘头伺候好,我就让你见你爸。”
傅歌那时怔了半晌,即便早已被折磨到麻木,可看着他的眼神依旧绝望又讽刺至极。
他知道傅歌是误以为自己要他去陪人喝酒,却故意不解释,一心想逼他的姘头现身。
酒过三巡了也没人找上门来,傅歌刚给临座的老板倒上酒,还没来得及敬他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人夺门而出。
可他不过是买包烟的空当,再回来傅歌就不见了。
电话打不通,叫名字也没人应,他以为小beta是提前跑了,一怒之下叫了所有保镖过来抓他,可五分钟后他又自己跑了回来。
戚寒还记得他当时衣衫不整,眼框被泪泡红,身上全是陌生a1pha的信息素,踉踉跄跄地冲进了自己怀里,不停地颤抖抽噎。
可戚寒当时只以为他去见了那个姘头。
他恨不得把那个陌生a1pha千刀万剐,让他再也不能在傅歌身上留下任何味道,持续不断的易感期让他理智尽失,傅歌脖颈间的那枚吻痕则让他彻底狂。
他一言不,把小beta重抓回了车上。
时至今日,戚寒终于知道傅歌当时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那么绝望,明明眼底恨意滔天却依旧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角。
因为他被自己的爱人亲手带到了一帮刽子手面前,却连一句求救都喊不出声。他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戚寒却不停地逼问他和“姘头亲热”
的细节,让那些恶心的片段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
那天晚上傅歌眼底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殆尽了,他不再哭,不再叫,变成了一只破烂不堪的摆件。
戚寒温柔地抱着他,声音却阴冷得可怕。
他说:“交易作废了。”
“你爸把我爸打死时都没留给我再看他一眼的机会,我凭什么给你呢。”
傅歌痴傻地抬起眼,任由那句话擦过耳边:“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傅镇英被判了死刑。”
也是在那一天,傅歌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小beta用嘴咬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按着钻石锋利的切割面硬生生划开了自己的脖颈。
温热的血像热水一样泼洒到脸上,戚寒听到他的嗓音凄厉又沙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知道第几拳落下,他的右眼被顾凛砸得洇出了血。
戚寒绝望地起身推开人,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的温热,他捂住上腹痉挛一抖,张嘴就吐出一大口血来,也像热水一样泼洒满脸。
悔恨如蛆附骨,钻进他每一丝血肉。
再也不得剜除。
顾伯的电话打进来,急声道:“先生!傅少爷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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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他像那个丢了宝藏抱着尾巴无能狂哭的巨龙哦??????????
七狗:老婆啊。。。呜呜呜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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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就爱看天之骄子知道真相后为爱疯把肠子悔青,给我砸一点海星好吗!海星多多更多多!大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