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吗?可能我味蕾有问题,苦的也觉得甜。”
宋序自然是不信,低声问:“哥也会在玻璃渣里找糖的技能吗?”
说着,他将脑袋埋到了谢青陆的颈间,用力嗅了嗅刚洗完澡的香味,舔了口谢青陆的脖子,又向上蹭蹭,叼住了谢青陆的耳垂。
谢青陆浑身一颤,没有回应。
不过他心想,可能是这样的。
他这玻璃渣一样的生活里,有且仅有这么一颗糖。
宋序舔咬着谢青陆的耳垂,力度时轻时重,嘴里说着带着气音的话,热气全都喷在谢青陆耳窝里,惹得他忍不住颤栗。
“我也时常觉得,苦的也甜。”
宋序笑说着,语气真诚中又掺着些恶劣:“那就当是我的味蕾有问题,是我喝了苦瓜汁而不自知,不是哥想要和我一间房,好吗?”
本来被发现了,谢青陆也没有觉得那么的羞耻,但是宋序这么一顿阴阳怪气下来,就让他脸上浮上了红晕,心跳也快了起来。
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羞耻的,还是被宋序舔咬的。
忽然,耳垂传来一阵刺痛,谢青陆蹙眉瞪他,小声说:“疼。”
然后他就看到了宋序坏笑的嘴脸,那副样子,就像是一只在家拆家后的大型犬,看到主人回家,咧嘴讨好,眼里却分明写着“是我,怎么,打死我?我下次还敢”
。
宋序捏捏谢青陆的耳垂,眼神无辜:“怎么会呢?苦的都能是甜的,疼的哥也应该觉得是爽的。”
谢青陆:……
沉下脸推开宋序,谢青陆去浴室照镜子看了看,左侧小小的耳垂一圈都是深深的牙印,稍微有一点点渗血。
“你真是狗。”
不想让摄像头听到,谢青陆低声骂,听起来毫无气势,更像是在调情,反正宋序是这么认为的。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给谢青陆看。
手侧深红的牙印,可比谢青陆耳垂上那一点可怖多了。
谢青陆看了一眼,闭嘴了。
但是宋序可以对外说他自己梦游咬了手,他这耳垂上的让他怎么说?把自己牙摘下来咬的?
谢青陆用棉柔巾沾了水,轻轻擦拭了一下,有些苦恼,这圈牙印太明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淡化。
他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简直就像是被打上了宋序的标记。
想着今天公务繁重,要不下午就不下楼了,但是一想到阮思明,谢青陆的眸子就暗了下来,他还是要积极参与节目组的活动的。
宋序这几天看够了谢青陆永远从容理智的一面,看到他在苦恼,就笑了起来。
“我给你遮一下。”
他去打开了行李箱,拿出了一个小巧的饰品盒,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耳钉、耳环、耳坠。
荒诞童话的表演,纯情的还是少,野的比较多,这些都是他舞台上会用到的,以为节目里也会需要表演,就稍微带了一些。
考虑到谢青陆没有耳洞,宋序就选了一个耳夹款的蝴蝶半翅,是黑钻和白钻组成的渐变色黑色系,低调又好看。
这个耳饰谢青陆见过,是宋序演唱会上比较常戴的一款,尤其是唱《野欲》的时候,他基本都带这个。
可以说,在熟知宋序,或者常去荒诞童话演唱会的人面前戴上这个耳饰,和被发现宋序咬过他的耳垂没有太大的区别,充其量就是没那么色而已。
但谢青陆没有拒绝,他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床尾,任由宋序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笑意地替他戴上这个耳饰。
耳夹夹子的部分绕开牙印区,戴好后,支棱出来的半边蝴蝶翅膀正好完美地将一圈牙印全部遮挡住。
“好看吗?新的。”
宋序说。
谢青陆嗯了一声,没有拆穿他,拿了一套干净的衬衫西裤准备去洗手间里换,又被宋序抓了一把。
“镜头都遮了,换衣服还要去洗手间?”
“你不是人?”
宋序笑:“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谢青陆冷淡地看着他,甩开他的手,还是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打算进去换。
之前和向星昂住,他也习惯避开人换衣服,更别说是宋序这个恶劣的狗。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没等开门,门下的缝隙里,递进来一张粉红色的信封,上面大大的Q版彩色字体,写着“宋序哥哥亲启”
。
屋内的摄像头没开,屋外走廊里的开着,不少观众都看到了阮思明递信封的画面,原本冷清的走廊画面上,弹幕开始变多了。
【阮思明简直是直球高手啊!!】
【牛叼!司恬刚提醒过他心动短信前不能表白的,他好急啊!】
【他当然急了,你们真的没看到宋序那个点心里是黄色的纸吗?他宁愿把纸吞了也不和阮思明住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