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家伙哄好,最后还拉了勾勾。
在小家伙的认知里,目前拉钩就是最大的保障。
得到了这个勾勾,他的眼泪才止住。
妈妈的勾勾加上爸爸的勾勾,那就是双重保障!
乐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就呼出了个鼻涕泡儿来,他的小身子往前一倾,眯着眼睛撒娇,“爸爸,擤鼻涕。”
“小脏孩儿。”
顾珩从兜里掏出卫生纸,蹲下给他擤鼻涕。
“哼——”
随着他的一声长哼,鼻子总算是通畅了。
趁着他爸爸扔鼻涕包的功夫,上前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小脸说,“那也是你的宝贝,爸爸不能嫌弃。”
顾珩无奈的笑笑,牵起他的小手,“走吧,回家。”
“爸爸,妈妈在家做了好吃的,你猜是什么?”
“猜不到。”
对于爸爸的无趣,小家伙也不恼。
“妈妈做了一只会叫的鸡。”
他声音轻快,拉着爸爸的手晃呀晃。
会叫的······鸡?
顾珩懵了一瞬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小家伙说的是叫花鸡。
“你妈妈做的是不是叫叫花鸡?”
“对对对,就是这个花鸡。”
小家伙欢呼着应和。
回去的路上,他跟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条路明明他们父子两个已经走了好几年,但是今天格外不同。
以前的小家伙默不作声,任由他牵着手被动的跟着他的步伐,像个会呼吸的小木偶。
而现在,才像个四岁的孩子。
童趣天真,开朗活泼。
有着说不完的话,使不完的精力。
顾珩就静静地听着他的童言童语,时不时的回应他一句。
走到一半时现爸爸拐了个弯儿朝着小卖铺走去,他问,“爸爸,我们来小卖铺干什么啊?”
“买冰糕。”
小家伙以为是要给他买,高兴的松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儿跑了过去。
利索的爬上小板凳儿整个人身子伏在冰柜上,两只眼睛扫射着里面的雪糕,嘴上却在说着,“爸爸,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吃那么多凉的······”
“不是给你买。”
“什么?”
这简短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大起大落的心情谁懂!?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疑惑,不给他买那是给谁买?
他扭着头看向爸爸,眼神可怜巴巴。
然后瘪着嘴巴说,“爸爸,你要吃独食吗?”
顾珩一边从兜里掏钱一边回,“给你妈妈买的。”
说着,从冰柜里拿了一根奶油冰棍儿出来,看也不看小家伙一眼抬头把钱压在了一罐糖下面,“刘叔,钱放在老位置了。”
“嗯,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那边的老板老刘头正在树下愁眉不展的看着眼前的棋局,听见顾珩的话,他烦躁的摆摆手。
顾珩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这个臭棋篓子又快输急眼了。
准备回家,谁知刚一转身衣角就被揪住。
他扭头看去,就见小家伙正用一种小狗狗眸光望着他,声音软软糯糯,“爸爸,真的就买一根儿吗?妈妈看到爸爸没有买宝宝的,妈妈也不会安心吃的······”
“你不是说你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吃那么多凉的。”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