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志气,纵有她靠沈家力量的保驾护航,终究也是薄弱如纸不堪一击。
唯有先得志气,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所需要的,就是这么一批突破自我枷锁而奋的人。
“沈小姐,又见面了。”
君光祖笑眯眯地看向了沈宁,全然忘了前不久所受的屈辱。
其兄长君二公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沈宁出糗了。
沈宁淡漠如斯,浅扫了眼君光祖身后的女人。
女人身穿黛蓝色襦裙,头上虽戴着遮脸的斗笠,但沈宁依稀能从身影之中辨别出是被赶出子衿武堂的柳慧。
柳慧透过斗笠薄纱,望向了对面远处的那道身影。
陈欢欢看见君光祖的瞬间,眼里迸出了一丝怒光和恨意。
“是啊,又见面了。”
沈宁淡淡回道,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极致的冷。
君光祖许是现陈欢欢在看自己,眼底深处闪烁着算计的光泽,旋即问道:“赫连师傅,泊婓先生,你们子衿武堂,该不会就来这么点人吧?我听人说,沈小姐还特地为黄武阁的学生买了两百余的内甲,还以为黄武阁学生都会来呢。不过,黄武阁一向如此,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啊对了,我来给沈小姐和赫连先生介绍一下,我们凤鸣武堂的新弟子。”
君光祖刚说完,就见身畔的柳慧心领神会地踏前一步,抬起手缓慢地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还算清秀的一张脸。
“柳慧!”
赫连先生半眯起灰浊的眸子,一双枯老的手狠狠地攥紧了。
两年前,柳慧被上京的每个武堂拒之门外,就连子衿武堂的春季考核都没能通过。
柳慧找到了赫连远山的家,每天都跪在门外,见到赫连远山时不服气地说:“赫连师傅给我一个机会,我他日能成为大燕屈一指的女将军,会给子衿带来最大的荣耀,成为武堂的支柱。”
赫连远山不同意,柳慧每日就带两份干粮,在赫连府前练武。
后来,赫连远山许是被她的坚毅所感动了,不顾众人的反对,把她带进了武堂。
起初一年柳慧做的很好,让赫连远山骄傲又自豪。
最近半年来,柳慧却像是被下了降头似得,每日消极丧气,特别地颓废。
因此赫连远山在秋季考核再见到沈宁的时候,多了几分敌意。
如今,赫连远山深深地叹了口气,失望地看着站在君光祖身边的柳慧。
实在是难以把眼前趾高气昂的人,与两年前固执求武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柳慧作为被子衿武堂赶出去的学生,如今出现在凤鸣武堂,会给来比武台的子衿学生,带来很差的效果。
夜靖西和萧初晨看到柳慧在对面的时候,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光来。
“看来,诸位很意外嘛。”
君光祖欣赏着这些人的神情变化,露出了满意的笑。
柳慧微抬起下颌,似高人一等般说:“做了凤鸣的学生,我才知过去的生活和想法有多么的糟糕差劲。”
“不必管她。”
沈宁淡声道。
“她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
夜靖西红着眼说:“当初是赫连老师傅力排众议把她留下的,还说她必会成才,如今碌碌无为倒也罢了,学生们都这样,但她不知道君光祖对凤鸣的学生都做了些什么吗,她怎么能在今日沦为君光祖的走狗?”
“或许,她早就成了君光祖的人。”
沈宁了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