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直接找我姐夫要的!”
元昶哼道。
“真的吗?!他好大的胆子!”
秦执玉惊讶不已。
“……因为我姐夫赌船输给他了。”
燕七:“……”
“他连皇上都敢赢?!”
秦执玉更惊讶了。
“那有什么,愿赌服输。”
元昶很不把他姐夫丢面子当回事。
“所以你到底肯不肯与我比箭?!”
秦执玉问向燕七。
熊孩子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脱。
“我今日不大想比。”
燕七道。
“那你什么时候想比?”
秦执玉皱眉追问。
“如果锦绣在与兰亭的综武赛上输了的话,我就同你比。”
燕七道。
“好,一言为定!”
秦执玉搞定了燕七,转头冲元昶道,“我看见皇上拨了条画舫给你,你带我去玩儿!”
“我们舫上全是男人,不要女人!”
元昶冷脸道。
“你骗谁!?我刚才听见你叫她上船了!”
秦执玉恼得一指燕七。
“她跟男人一样!”
元昶也恼道。
“……”
喂喂。所以我一直以来其实是个男胖子吗。
燕七被这两个人吵得头疼,所幸燕家其他人所乘的船已经靠岸,男孩子们除了燕九少爷和燕十少爷,其他的人早就跑光了,小姐们都还老老实实地在,簇拥着老太太和二位太太陆续上车,打道回府。
燕七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窗外的星如雨、花千树在耳边渐离渐远,一股巨大的黑暗与静寂的洪流向着周身席卷过来,冲走了所有的温度与声音。
这是上一世,她死时的感觉。
那真是,让人又冷又疼。
而又冷又疼的,是她那颗强大的心。
马车的车窗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黑与冷骤然退却,烟花流彩与满城欢动重新回到了世间。燕七睁开眼向外望,见元昶的脸贴在玻璃上,拉开窗扇,他便伸进一只手来,“拿着。”
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手里,然后就扒在那里挤着眼睛冲她笑。
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角黍,已经凉了,清香还在。
“我姐夫龙船上的御厨在湖上现做的,我尝着味道不错,就……咳,就藏了一个。”
元昶眼睛不自在地瞟了瞟坐在燕七对面的燕九少爷,那货揣着手垂着眼皮,一副老和尚打坐入定状态。
“谢谢啊。”
燕七说,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