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白皙柔软得辨不清男女,和任何深色物体相衬都暧昧横生。
徐诀的心脏仿佛绑了串鞭炮,噼里啪啦将他的羞耻心炸得无一处安好:“我不是……”
蛋糕快被他摔到地上,他急于找理由掩饰,更想挽回颜面,奈何唇齿张合半天凑不出一句合适的解释。
蓦地,手上一轻,托盘被转移到陈谴手中,转眼又搁回床头柜上,和屏幕未熄的平板呆在一起。
两人的手都空了,陈谴凑近半臂距离,笑着问:“不是什么?不是自己点开看的,是它自己无缘无故弹出来的?”
只一方屏幕散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床头的光晕之外,事物的演变趋势都沉在了黑暗里。
羞耻和后悔交融,徐诀的气息被陈谴的彻底搅乱,他的手扣住床沿,定力再好也经不住陈谴屡次撩拨,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状态,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最近压力大,看看片儿怎么了?”
“脸红什么,看片儿又不是犯错。”
陈谴把人逼到床头,单手撑在对方身体一侧,“我以为你纯情着呢,平时要么做题要么画画,也没见你碰这种东西。”
“谁他妈看片儿还要当着别人面来啊,”
再对视徐诀就真忍不住了,何况十八岁了,什么都在兴头上,真怕一冲动就酿了大错,“我是个那啥功能正常的男人!”
“性字烫嘴?傻子。”
离得近了,陈谴抬着眼帘,视线黏在徐诀的眉宇间。
眼睫一寸寸扇合,陈谴以眼作从上到下描画了遍徐诀紧绷的侧脸,最后聚焦在对方滑动的喉结上。
紧张?还是不安?是压抑情绪,还是欲言又止?
“徐诀。”
陈谴唤他。
徐诀不看他:“你下去,让我静静。”
身侧的手蓦然撤离,掌心在床褥上滑出一道压痕,徐诀心想,这是顺他意了?可真当陈谴照着做,他又不爽,凭什么啊,每次把他弄起来又不负责!
枪火还未平息,徐诀腰间突然一松,他震惊地回过头来,现自己的裤带竟被陈谴解开了。
“傻子,会憋坏的。”
陈谴的右手从徐诀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指尖勾画着匀称的腹肌,“想学就说,我又不是不教你。”
那只微凉的手在徐诀腹肌上借足了温度,手指微屈勾住了两层裤头,陈谴记得初中那会儿收过一个装着弹簧玩偶的万圣节木盒,掀开盖子时里面的玩具也是这样毫无预兆地迎着脸面蹦出来的。
“对不起,”
徐诀额角渗了汗,“我怎么办啊……”
陈谴半趴在他腿上,左手肘支着床,掌心撑着下巴,以悠闲的姿态仰望他,嘴边噙一抹笑:“紧张就吃蛋糕。”
徐诀享受着和视频中主人公所拥有的的相同待遇,魂儿快飞了:“我怕分心了学不好。”
“那就看着我。”
陈谴说。
徐诀为陈谴铺好的床被他自己揉乱了大片,两人的衣物在被褥上不断擦出轻响,他胸腔喧闹不息,光是这样看着陈谴就无法静心:“我可能没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