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眉飞色舞地传递消息,一时不察脚下台阶,不约而同被绊了一下。
谢沉砚虎躯一震,身体猛地向前一扑。
“砰!”
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骨骼错位的声音咔嚓声。
……
不到半刻钟,谢府上下都知道了谢沉砚挨打的消息。
正在插画品茶的谢母连花瓶都摔了,火急火燎跑到谢沉砚的屋子里。
一看到浑身是伤的谢沉砚,不顾上仪态,扑过去跪在床前。
“沉砚!”
声泪俱下,语气哀戚。
谢沉砚本来还想抱怨给自己上药的徽墨下手太重,可当他看到眼眶通红,满眼泪水的母亲,埋怨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故作轻松说道:“您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儿子我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
旁边的徽墨也适时解释。
“夫人放心,少爷身上只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将养几天就能痊愈了。”
谢母松了口气。
她目光颤抖地看着儿子,伸出手,小心翼翼想去触碰谢沉砚身上的伤口。
可还没等她碰到伤口,就把手缩回来了,泪水像是冲破堤岸的洪水,泛滥成灾。
“我的儿……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谢沉砚扭头,看到母亲眼中的悲伤和愤怒,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贸然从花府回来。
谢母心疼的注视着谢沉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谢沉砚颇感头大。
好像,一不小心闹大了……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是为了救宋南烛而闯了一趟贼窝,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非得跑到宋家大闹一场,活吞了宋南烛。
谢沉砚一个激灵,赶紧补救。
“您儿子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主吗?没人敢伤我,我就是昨晚走夜路的时候,一时不察,摔到井里了。”
话音刚落,两个看门的小厮当即拆台。
“夫人,少爷是被花家少爷打成这样的!”
谢沉砚当即瞪了两人一眼。
方才他说的,只是气话啊!
还没等谢沉砚开始解释,两个小厮已经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绘声绘色地把谢沉砚和花展毅之间生的龃龉一一道来。
谢沉砚听着全然陌生的故事,愣是没插上一句话。
好不容易等两个小厮说完,谢沉砚刚想编个理由解释清楚,谢母已经收起眼泪,化悲愤为气势,猛地一拍床沿,大喝一声:“岂有此理!花家小儿竟敢欺我谢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