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七拐八扭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鹤知知蜷缩蹲在墙角,紧紧地捂住嘴。
难怪今日,将龙塔看不见一个仆从。
睢昼有意把人赶开,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抹消皇室……
之前睢昼与她之间好似挚友一般的亲近,难道都是假的么。
鹤知知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打着冷颤。
房间里不知点着什么香,幽幽暖香直往人鼻端飘,让鹤知知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脑袋更加昏聩。
她用力摇摇头,竭力压着自己的心跳。
方才她已经被现了。
睢昼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知道是她,也会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甚至很快就会找到她藏身的这里来。
睢昼会怎么做?
鹤知知想不出来。但无论他要怎么做,她都不可能坐以待毙。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以目光在这间陌生的室内逡巡着,直到看见柜子深处,放着一根带爪钩的粗绳。
她要……她要把睢昼关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变成梦里那个样子了。
睢昼提起一边袖子挽在身前,脚步匆匆。
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人已经被打走,他四处寻找着鹤知知的身影。
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睢昼脚步顿了顿,提步迈入。
“殿……”
话未说完,他忽然被一人扑到身上。
那人似乎以为自己带着千钧的力道,憋着一口气扑过来,实际上扑到睢昼身上,却只觉得软软一团,好似一只藏在角落里飞出来想要吓唬人的小猫。
睢昼下意识接住她,顺着她的意思,被按在一旁的宽敞木椅上。
鹤知知跪坐在他两侧,按住他的肩膀,气势汹汹地瞪视着他。
睢昼抬手护在背后,免得她摔倒,十分顺从地被她“摁住”
,脊背舒展贴着椅背靠着,温声道:“殿下,你怎么会……唔。”
话说到一半,便被鹤知知腾出一只手捂住嘴。
鹤知知带着警告牢牢盯着他,当真有小猫捕猎的气势,同时用另一只手抽出粗绳,围着睢昼左右迅绕了几圈,将爪钩扣在凳脚。
睢昼脸色稍变:“殿下,你想做什么。”
鹤知知做完这些,将他打量了一遍。
睢昼的手臂、身子都被绑住,只有腿能动,看上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解开绑绳的了。
鹤知知这才满意。
她脑袋晕晕,或许是因为饥饿,双腿也有些软,便干脆又就近坐回了睢昼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