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也皱了皱眉。
“那为何母后还如此礼待那谭大人?他都自请责罚了,母后还不降旨。那清平乡水坝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屈指弹了一下鹤知知的鼻尖,温声道:“他那哪里是自请,分明是拿剿匪的功劳要挟,让我宽恕他的过错。”
“清平乡连年水患,从去年起开始修建水坝,以为今年便会安稳。可那已修成一半的大坝说塌就塌了,算上工匠、洪水卷走的民众,死伤已达数百人。”
鹤知知听着气闷。
“他先放低姿态,让我不得不出言安抚。再提一嘴功劳,证明自己确实不在清平乡,于情于理,这事都怪不了他,只能不了了之。”
这些老狐狸。
鹤知知原本觉得自己处理后宫事务就已经够烦的了,却忘了母后这边才是艰险重重。
“那怎么办,那么多人死伤,总得有人负责。”
鹤知知拧紧眉头。
皇后刚要开口,门外一个年轻太监行礼进来,递上一封密函。
那密函上印着皇后的徽章,是她派出去的心腹传回来的。皇后拆开看了一眼,眉宇间霎时冷凝,眉尾高挑。
内侍拢袖禀报道:“娘娘,据说这童谣在当地流传已久。毁塌的大坝中,也能找到刻有如此字迹的砖石。”
第8章
“坊间有些流言,说水坝崩塌是妖邪作怪,不过此类传闻都已被谭大人明令禁止,更不允许提及此童谣,违者斩立决。”
鹤知知抢过密函,来回看了两遍。
皇后已收敛了神色,喜怒不辨,挥挥手让内侍退下。
“你怎么看?”
皇后斜斜倚靠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支颐问鹤知知。
鹤知知抿紧唇。
童谣中写“阴云重重”
,无非是在暗指母后的母家,云氏。
阴云遮日,则又是那老一套,说母后掌权,阴气过盛,风水不调。
“鹤不见兮龙狂”
就更加明显,直接将大水暴涨、大坝崩塌的事故与宫中皇后为大联系在了一起。
看鹤知知一脸紧绷,皇后笑了一声,长甲伸过来戳了戳鹤知知柔软的面颊。
“这种所谓童谣到处都有,几乎每天都能找出一的来。要是每一都去介怀,你现在就已经气成小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