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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希安无奈摇了摇头，将手机给了她，转身拿起黑色塑胶袋，开始清理烟火过后的现场垃圾。

  &1dquo;不是我自夸，确实技术好。”

  &1dquo;好，你最棒。”

  &1dquo;你真的级上镜耶，宝贝，原生相机都这么能打，有没有考虑来我们工作室拍平面。”

  &1dquo;不考虑了，谢谢。”

  &1dquo;咦，你微信都没有分组的么，这样还怎么吐槽领导和同事。”

  &1dquo;不分组，不吐槽。”

  &1dquo;咦，你连朋友圈都不？上一条居然是联社的贺年闻稿，还是转。”

  &1dquo;嗯，不。”

  她们隔空对话，顾希安已经徒手捡了小半袋垃圾，直起身子舒展一下腰部。

  突然，空气中响起了语音电话的铃声。

  &1dquo;宝贝，厉挺给你弹语音了，帮你接吗。”

  厉挺？他该不是来对她说&1dquo;生日快乐”吧，念头才起，立刻被顾希安否定。

  他不知道她今天生日。

  &1dquo;哦，你接。”说完，又蹲下开始捡。

  半晌过后，顾希安撑了撑塑胶袋，能看得见的碎纸屑都装袋了，剩下几个空烟花筒子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回到台阶前，高水晶又切了一块蛋糕。

  她今晚的胃口格外好。

  &1dquo;把烟花壳装起来就可以走了。”

  &1dquo;再等等。”高水晶嚼着蛋糕，咬字很含糊。

  &1dquo;等你吃完。”

  &1dquo;不是，”高水晶灌了一口啤酒，终于咽下去了，&1dquo;厉挺说来接我们。”

  &1dquo;啊？”

  &1dquo;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小学生都知道啊。”

  &1dquo;我没喝啊。”顾希安反驳。

  高水晶忽然严肃起来，看着她，道：&1dquo;你开车的话，喝不喝酒其实没差。”

  &1dquo;&he11ip;&he11ip;”全天下的笋都被她一个人拔完了。

  &1dquo;人来都来了，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

  美滋滋地吃完一块蛋糕，高水晶站起来，麻利地拾起另一只塑胶袋，几个空烟花筒子装袋，将台阶上的报纸也一并叠好收起来。

  顾希安的手机掐着点响起来。

  这回，高水晶连问都不问了，直接接起：&1dquo;到了是吗，我们在天台，现在下来。车子停在里面，初三教学楼，对对&he11ip;&he11ip;行，好的，那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