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说他养寇自重,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平安兄,你千万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乃是将门之后,怎么可能做如此无耻之事。”
“将门之后怎么了?李平安,你可别忘了,这宇文亮,乃是匈奴人的后裔。他平日里运作军功,犒赏士族,花的钱可是海量的,如果不跟山贼勾结,又如何有这么多的家当?”
“他们宇文家,可不像是我们崔家,有海量的产业,可以支撑青年才俊在外为官掌军而不走邪路。”
“你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是歧视,我们祖上虽然是匈奴人,但是我们已经做汉人一二百年了,怎么可能那么无耻呢!”
宇文亮一听就急了。
主要是这种东西,他也没有办法解释。
为官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少做肮脏的事情。
尤其是这东西还不禁查,查谁谁死。
但话到了这份上,宇文亮还不得不想办法打消李平安的疑虑,毕竟双方是想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的,而李平安又是众所周知的呵护百姓。
他可不想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彻底闹得跟李平安不和睦起来。
“宇文司马,你不要着急,我还不至于因为罪犯的几句废话,将怀疑自己的同僚!”
李平安笑吟吟的说道,“再说了,咱们大康今天这个模样,又有几个当官的,没有做过坏事。”
“假使你之前,养寇自重过,现在跟我合作,改过自新,我莫非就不能原谅你吗?”
“我李平安并非非黑即白之人,也希望跟定南州昔日跟贼人有勾结的人,能够重新走上正道。”
水至清则无鱼,定南州这个鬼样子,从上到下问题很多。
底下人为了活命,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有可能。
话说回来,尉迟常还带着军队经商呢,他就干净了?
李平安还私底下跟南越人勾勾搭搭做生意呢,李平安就干净了?
所以即便是宇文亮,之前养寇自重,甚至现在还在养寇自重,但是他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不威胁定南州,他一点都不在乎。
更不会因为此事,跟宇文亮有丝毫的不快。
但宇文亮不这样想。
实在是李平安表现出来的实力过于恐怖。
背靠崔家的崔家子,眨眼之间就沦落为阶下囚,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虽然最后自己的运作,起到了颇为重要的作用。
但是宇文亮心里很清楚,李平安的造势,动用各路人脉,才是核心基础。
如果李平安收拾完姓崔的,转过手来收拾自己,未必就做不到。
所以即便是李平安说了不会追究,也不感兴趣,宇文亮还围在李平安身边儿解释,甚至于将一些过往见不得光的事情拿出来给李平安说。
“宇文亮,差不多得了!”
一边儿的尉迟云英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现在咱们要紧的事情,是处置眼前这帮人,李刺史可没有心情听你当年的故事!”
“平安兄,姓崔的真的是给我造谣,我真的没有勾结山贼!”
其实从李平安开始大规模剿匪开始,宇文亮就已经暗中将自己手下那些贼人,全都转换为了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