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挺诡异,反正沈年笑不出来。
林家傅?
那孩子快要哭了。
吓完人还不忘补上一句嘲讽:“什么眼神?”
沈年悄悄坐直了身子,开口:“既然不是本人,那……”
“谁说不是本人?”
他反问。
瞧瞧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
还真他妈像个人!
“今年四十八?”
沈年问。
“嗯。”
“可那是个秃子!”
沈年说。
“哦。”
他看上去非常漫不经心,随意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说:“这玩意,假的。”
沈年脱口而出:“那玩意,我看拔了最好。”
“……”
这时候的沉默最要命!
林家傅一看形势不妙,扭着屁股哼哧哼哧又挪到了另一边,祈祷这“狂徒”
在毁尸灭迹的时候能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好半晌过后,“狂徒”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说的挺好,再说一遍。”
这个语调,现下非常符合沈年给他的身份。
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她很怂,怂的想跳车。
“停车。”
沈年连声音都是抖的,“我要下车。”
“狂徒”
没了声,车却是不减反增,呼呼风声擦着玻璃窗而过,仿佛是在给她的生命计了个倒计时。
“确定要从这里下?”
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懒散,“这里是郊区,下了车我不保证你们的安全。”
沈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是郊区,她看见了,窗外一片黄沙,路上行车极其少。
她想说,要不,眼一闭就继续走吧,还没出声来。
突然,车子拐进了一个匝道,“磁啦”
一声,停了。
沈年一惊:“坏……坏了?”
预料之内的没等到他半句回复。
沈年看到他低着头在驾驶仪表台下方的储物盒一顿翻,翻出一样就扔到驾驶座上。
先翻出一把黑色的水果刀,刀尖还满是顿口。
紧接着,又掏出一个透明宽胶带来……
“哥哥。”
林家傅没忍住,“我想尿尿。”
“那边。”
那人看都没看他,指着窗外,“一次五十,交了钱再尿。”
路边立着一张手写牌:此处不准大小便,违者罚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