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路过看了一眼,何止是打啊,就差没把那孩子给踢死了,下手根本没轻重,最关键的是那小家伙也是个硬骨头,被打成那样愣是一声不吭。”
“可怜哦……”
谢安珩越听越觉得怪异,他猛然一看。
面前站着的这些人他都很熟悉,是住在这条巷子的居民,可他们看起来都……太年轻了。
谢安珩心里一惊,转头又望见收银台上摆着的日历。
上面正翻到今天的日期,打印的字体工工整整:2o11年5月27日。
十年前!
“结账不?”
店老板敲敲玻璃台面,见他站着不动,问道,“还有啥东西要买的吗?你告诉我,我给你找。”
“没有,不用了,就这些。”
谢安珩掩下眼底的惊诧,尽可能平静地将那些药物放到收银台上。
“好勒。”
又站了一会,谢安珩脑海里回荡着旁边的人刚刚讲的那几句话,他突然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他转头:“您好,请问您刚刚说的小孩,他是叫谢安珩吗?”
“是……”
中年女人下意识回答,见到他的脸,现不是这条街的住户,又警惕地问,“你打听这干啥?你是他的啥人?”
谢安珩迅整理思绪,对女人温和地笑了笑:“我弟弟在对面学校上学,他跟我提起过这个名字。”
“噢,这样啊。”
那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视线落在他这一声突兀的高定西装,又在他手腕的机械腕表上停留了几秒,“那孩子是可怜。”
旁边有人忽然说:“要是真觉得他可怜,你干脆送那孩子一点药呗,反正你开药店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进货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你怎么不买点药给他送去呢?”
女人扭头就斥他。
另一个中年男人赶紧打圆场:“老陈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这事可千万做不得,可怜归可怜,还是别接触那孩子,万一被他当救命稻草黏上你,那可麻烦着。”
老板娘沉默几秒:“我知道,这些轻重我还是拎得清的,也让自己家小孩别跟他多相处,影响不好。”
“是这个理。”
对面学校突然打了铃声。
“哎,放学了!走走走,接孩子去。”
家长们朝着校门口一拥而上。
药店里只剩下谢安珩跟留下来看门的老板。
店老板帮他把东西打包好了递给他,瞥见谢安珩左手上沾着的血,又看他气度不凡还俊俏,忍不住提醒:“年轻人,你这伤最好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可不能靠这点碘酒过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