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仿的但工艺不俗,还落着大师的款,价值当然也不低。
让老头稍等,李重楼转身去库房拿出那件封装的珐琅彩鼻烟壶,放到面前的茶台上。
老头双眼冒光,连忙端起来翻来覆去打量着。
嘴里啧啧称叹:“不错不错,虽然是民仿,但胜在工艺精湛,釉料更是用天然矿物磨制而成。”
“这据然是马老的手笔啊。”
“小伙子,这壶我要了,开个价!”
不愧是鼻烟壶的大咖,一看落款便认出其来历。
“实话实说,这不是马少宣亲制,而是他徒弟所仿,只不过落的是他的款。”
李重楼比了个手势:“但也值这个价。”
“八十个?”
老头眼里滑过一阵狡色:“既然你说不是马老亲制,怎么可能还这么贵。”
“少一点,二十交个朋友。”
“一分不能少,我从不开虚价。”
李重楼呵呵一笑。
他的眼力,什么货定什么价,绝对公道。
这鼻烟壶,拿到拍卖行至少八十万,扣掉手续费还有七十多。
既然卖自然不能比这价低的。
至于古玩行漫天要价的规矩,他向来不屑,那不过是虚张声势对自己眼力不自信的表现,他用不着。
老头既然也是此道行家,自然能看出点道道,二十个纯粹把他当愣头青瞎还。
“三十!”
老头见李重楼语气坚定,提了一嘴。
但李重楼依然不为所动,反而开始泡茶:“买卖不成仁义在,喝了这茶我送您出店。”
“别介,四十,四十不少了,你别太贪。”
老头眼中的狡色渐渐消失,焦色一闪而逝。
李重楼干脆不说话了,只顾泡着茶。
老头嘴里一点点加着,最终,茶泡好了,价钱也顶到了八十。
一分不少。
老头只能认命。
“你这小子,嘴硬的像宫里那青砖,一点都撬不开。”
老头摇头哀叹服输。
示意李重楼把东西包起来。
看他认真打着包装,眼里狡色却又再次升起。
等包装打好,一杯茶下肚,又改口了:“你看这装都装好了,干脆便宜点卖我得了。”
“刚才答应你八十也是话赶话,便宜个十万,七十个我立马付款。”
“不然东西不要了。”
本已谈好了价格,突然之间再次下压。
分明是就是欺负李重楼年少,想趁机在他身上贪图点便宜。
活了这么大年纪,面子对他算什么东西?
只有钱才是最实惠的东西,不是十块八块,十万块不少了。
要是为了这十万块,七十万都不挣,那就是傻子。
他就瞅准了李重楼的弱点,故意出尔反尔。
“说好的价格,现在变卦不妥吧?”
李重楼脸上微笑始终没变过。
但眼里明显已升起一丝不悦。
为老不尊,处处挤兑激将他也就算了。
如今还敢跟他来这一套。
真当他李重楼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