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静的把花卷啃完,被噎住的时候也只是干咳了两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将塑料袋里的花卷全部吃完。易迩三就坐在他的身边,撑着下巴看着他。
傅文浩上衣穿着洗的白的短袖衫,**穿着高中时期的运动裤。衣服虽然很旧,但看上去却十分整洁。坐在他的身边,易迩三终于听清楚了那些学生在议论什么。
&1squo;就是他,经济管理学院的傅瘸子。’
&1squo;对对对,军训的时候听说腿有问题。我们在那晒太阳,他倒好,一直坐在休息室里。’
&1squo;这么穷还读经济管理,出来以后谁敢要他。’
傅文浩的腿是在那场大地震中受了伤,虽然做了手术,但是后续需要花的医药费实在太多。穷的饭都吃不起,没办法放只有弃了后续的治疗,因此就错过了最佳的恢复期。
易迩三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议论别人的痛处,是觉得说了别人的痛处就很爽吗?还是说,用一副假兮兮的嘴脸做出同情的样子,来抬高自己?
这种人易迩三见得太多了,一般他都会选择无视。可是当他看到傅文浩紧握拳头的时时候,瞬间明白了傅文浩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坚强,而是一直在隐忍。
画面切换,易迩三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黑漆漆的巷子里。傅文浩站在一边望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背部插着一把匕,匕差的极深,要不行了。
这个人是傅文浩杀的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易迩三摇了摇头,打算继续观望下去。傅文浩跪了下来,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翻盖机,并没有直接拨打12o,而是翻找着通话记录,找到拨打次数最频繁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傅文浩将这边的事情大致告诉了那人。原来,傅文浩的家就在巷子的末尾。大学交不起住宿费,所以办理的走读,在外面租了个毛坯房,一边打工一边节俭的过日子。
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声名牌西装,手戴着金表,看上去3o岁出头,失血过多,已经昏死过去。傅文浩学过简单的急救,为了不让男人二次受伤,他大致处理了一下男人背后的伤口。
&1squo;他死了吗?’易迩三问道。
&1squo;没有。’死神淡淡的道。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巷子外跑进来十几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抬着担架,将男人轻轻的抬起来放在担架上。带头的小混混,扫了一眼傅文浩,将身上的名片交给他,便更随着另外几个下属上了防弹商务车。
傅文浩不知道,他今晚搭救的男人,将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第二天,傅文浩刚从家里出来,就见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他被两名大汉请到了车上,易迩三也上了车,满脸好奇的望着轿车内部的装饰。
低调奢华,也不过如此?
轿车行驶的很快,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栋别墅里。傅文浩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连表情也没有,被两名大汉带到了会客厅。接待他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女子的身边有一个箱子,见到傅文浩过来,二话不说将箱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1dquo;这里有二十万现金,话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来教你吧。”女人道。
傅文浩缺钱吗?缺!那个年代二十万已经不少了!足够全款买下两套房子!看这面前的箱子,他没有犹豫,又将这个箱子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1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皱眉道。
&1dquo;这钱我不能要,如果可以,能给我一份工作吗?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傅文浩看出了这些人的行业,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未来将要做的事情。
女人被傅文浩的话取悦了,饶有兴的看着眼前的小瘸子道:
&1dquo;把书读完,来我这里工作。”说完后又将那装了二十万的箱子推给了傅文浩。
傅文浩城府极深,又能隐忍,刚一毕业就来到了这家公司从最底层做起。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瘸子,会在三年内收集这家公司的不法证据,一举将股东,法人送进了监狱。
易迩三看到这里,忍不住道:
&1dquo;他这样的行为,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
&1dquo;人类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死神道。
易迩三沉默了,他本以为傅文浩会拿着女人给他的二十万逍遥快活。令人意外的是,傅文浩注册了一家公司,画了一个饼,开始忽悠一些有钱人为他投资。在利用这些投资的钱,去忽悠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集体创业。
短短过了五年,他的公司逐渐壮大,并且成功上市。那些瞧不起他的同学开始请他吃饭,那些把他当做累赘的亲戚开始上门找他过来帮忙。傅文浩并有将他们拒之门外,反而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将他们全部套住。
&1dquo;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易迩三坐在傅文浩办公室的沙上,喃喃道。
&1dquo;他赚了很多钱。”死神道。
&1dquo;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易迩三闭上了眼睛道。
画面又一转,傅文浩成为了一名企业家,同时又是一位慈善家。这些年里,他重修建了自己的老家,又将大的钱投放到希望工程的上面。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好人,但是在易迩三看来,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