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地向柳星舒爬去。
可是爬着爬着,他看着柳星舒的方向,呢喃道:“我为什么……这么想见他?”
“他是谁?”
“我的徒弟吗?”
“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又为何而来?”
宴霁林脑海里一片茫然。
“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呢?”
宴霁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他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正是医师的声音。
“救他……”
宴霁林执著着道。
谁都不知道,他脑海里某个地方正在一点点的崩塌,破裂,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
白色的云朵在天空的怀抱里畅游着,变换着形状。蔚蓝色的天空,光是瞧上一眼便就能让人心旷神怡。
简陋的竹屋里有细碎的阳光照了进来,晃到了床榻之上人的眼。
他皱了皱眉,慢慢地睁开了眼。
“我不是死了吗?”
柳星舒疑惑地看着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布置,缓缓地从床上走了下来。
恰在此时,门开了,一个白衣少年看见柳星舒醒了,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大师兄醒了!”
“大师兄醒了!”
说着,他便跑了出去,柳星舒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跑远了。
柳星舒想起了自爆时的场景,眼中一凝,心中紧张不已,连忙走出了门。
“大师兄你总算是醒了!”
傅玉翰气定神闲地走了过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一如既往的不屑。
“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好运气,师尊昏迷不醒,而你却这么快就醒了!”
“师尊怎么呢?!”
柳星舒自动忽略了傅玉翰的冷嘲热讽,连忙问道。
“你少假惺惺了!”
傅玉翰不知道想到什么,白了柳星舒一眼,“明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所以才让师尊变成这样的,现在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柳星舒一把抓住了傅玉翰的衣襟,恶狠狠地问道:“谁跟你说我贪生怕死的?”
傅玉翰被柳星舒怒冲冠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又想到柳星舒干的那些窝囊事,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还要谁说吗?整个宗门里都是这样传的!”
“我以为你总算是改变了点,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甚至害得师尊差点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