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股永不服輸的執念,封陽成為了妖王親封的護國大將軍,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即便個頭沒有他們高,可他得到的成就和殊榮是他們這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
在他眼裡紀雲舒和外面那些人也沒什麼區別,甚至更加不堪,一個被仙族養大的妖族遺孤,胸無大志毫無抱負,只想憑著一張臉接近沈梨初,他根本不配。
封陽妖力強盛,壓的蘇鶴有些喘不上氣,無奈之下拔出阿水應戰,心意相通就是他最好的作戰方式。
阿水釋放出的極寒劍氣比尋常冰塊都要冷上數倍,修煉到極致時就算是火焰都凍得住。
蛇窟洞內的崖壁上逐漸凝起霜花,周遭毒蛇嘶嘶作響,躲在角落裡聚成一團,蘇鶴眼見一條赤紅色小蛇不知什麼時候從他肩頭爬起,朝著封陽的面上竄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蘇鶴一手揪住它的尾巴把它撈了回來,面對封陽的攻擊他也只來得及轉身避開正面。
後背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劇痛傳來,他咬著牙悶哼一聲徑直撲倒在地。
所有的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誰也沒想到會有一條毒蛇突然竄出,更沒想到蘇鶴竟然為了救下封陽寧願自己挨一刀。
封陽愣了一下,紀雲舒竟然救了他一命,那條赤紅色小蛇是現存的唯一一條赤焰蛇,生長周期緩慢可毒性卻也最強,只是沾到一滴它噴出的毒液,三秒之內必定暴斃而亡。
雖然他已經注意到了這條蛇也做出了反應,可萬一還是不小心沾到一滴毒液的話,封陽簡直不敢想。
他看著趴在地上的蘇鶴,猶豫了片刻伸出腳踢了踢他:「喂,死了沒?」
又是一陣詭異的寂靜,封陽有些慌張,蹲在他旁邊伸手去拉他,蘇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又是一聲尖叫,蘇鶴笑的想死。
這個人也太好騙了吧,真好玩。
封陽簡直想立刻把他掐死在這兒,可如今蘇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才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
於是他忍著怒氣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蘇鶴傻眼,救他?誰救他了,他想救的是這條小蛇啊。
封陽如此實力僅靠一條小蛇怎麼傷的了他,蘇鶴知道此舉猶如螳臂當車,所以才下意識把小蛇撈了回來,怎麼就變成救他了。
不過能白撿一個人情也不錯,蘇鶴開口道:「趁人不備勝之不武,你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倒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封陽對這人稍微有些改觀了。
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今日救命之恩來日定當湧泉相報,我叫封陽,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蘇鶴爽快的笑出聲:「好啊好啊,幸會幸會。」
封陽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蘇鶴疼的齜牙咧嘴,你奶奶的,沒看見有什麼利器,怎麼會這麼疼。
第63章有點好笑
封陽見他似乎心有疑慮,於是亮出一直藏在袖中的精緻匕:「你今日運氣好,我還沒來得及淬毒,否則此時你已經下葬了。」
蘇鶴差點感動哭了,又覺得這傢伙還不錯,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用暗器對付自己,亮出匕也是迫不得已。
兩人在此刻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對方是個爺們兒。
封陽領著蘇鶴去找醫師包紮傷口,進了醫館一抬頭竟看見兩個熟人,唐雨則和一目長老,兩人坐在桌前下棋品茶,悠閒自得。
扭頭看見蘇鶴的唐雨則眼前一亮,他兀的推開棋盤,棋子散落一地,一目慘叫一聲:「差一步我就贏了!你故意的是吧!」
唐雨則暗自竊喜,嘴裡說著:「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一目惱怒,自顧自整理棋盤,嘗試著恢復棋局,唐雨則靠近蘇鶴,握著他的手殷切地問道:「怎麼來這兒了?可是受傷了?」
封陽雖然知道這位上仙叫唐雨則,是沈梨初當年學仙法時的門派掌門人,性格是出了名的良善溫和,可大部分時間裡他甚至見不到這個人。
他為什麼對紀雲舒如此親切?兩人倒像是早就認識了似的。
蘇鶴也看得出封陽的疑惑,於是開口解釋:「我小時候曾和清玉仙人有過幾面之緣,沒想到他還記得我。」
畢竟他是被仙族養大的,見過幾個仙人也不足為奇,封陽瞭然的點點頭。
蘇鶴轉過身給他看自己背後的傷口:「麻煩幫我上點藥吧,還怪疼的。」
唐雨則見狀忙拉著他坐下,催著一目給他好好看看,儘量不要留下疤痕,一目長老罵罵咧咧:「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勞什子掌門了!老子是你的奴隸嗎?不要命令我!」
話雖如此他還是認真幫蘇鶴上了藥纏好繃帶,告訴他近半個月不要沾水,蘇鶴穿好衣服連聲道謝。
轉身要走時唐雨則喊住他:「呃,雲舒,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今晚在竹雅軒,我們好好敘敘舊怎麼樣。」
蘇鶴點頭:「好,我一定準時到場。」
說完他和封陽就出去了,唐雨則高興極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一目無語:「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認識什麼紀家人。」
唐雨則重坐在他對面:「三山屁股上有顆痦子你聽說過嗎?」
一目震驚:「什麼!」
唐雨則滿臉得意:「你沒聽過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