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了,蘇鶴只覺得這下問題可大了。
可是,這不應該啊……蘇鶴將髮簪收好背對著沈梨初往另一頭探索,腦子裡全是沈梨初,難道說他不止改變了劇情,還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包括感情?
完了完了……蘇鶴下意識咬著指間關節,他豈不是再一次成為了罪人。
「蘇鶴師兄?」發愣中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沈梨初看著被他咬出深紅牙印的手指骨暗自咽了咽口水。
蔥白如玉的修長手指這樣輕易的留下印記,若是印在別處該是怎樣一番風味。
「師兄這是怎麼了?要是我沒過來還不直接咬出血了。」沈梨初眸色暗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嘴唇看。
這張殷紅的小嘴也是,該咬的東西從來就不是什麼手指。
蘇鶴聞言臉上忽然開始滾燙起來,連帶著被沈梨初抓著的手腕一起,他想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卻無果:「沒什麼,鬆開我。」
沈梨初瞧出他的異常,抓著他的手湊到自己面前,在他咬出深紅印記的手指骨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剎那間蘇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沈梨初的嘴唇柔軟又火辣,像是羽毛輕輕拂過,又像是埋下了一顆熾熱的種子。
好奇怪。明明之前和沈梨初接吻時不會有這種感覺,雖然也會害羞,可程度完全不一樣啊!
有那麼一瞬間蘇鶴覺得自己原地去世了一會,因為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宛如智障般毫無反應。
「蘇鶴師兄,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是怎樣的嗎?」沈梨初略帶低沉的聲音在眼前響起,蘇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伸出胳膊將臉擋住:「幹什麼!別看了!」
想也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太丟人了!!只是被告白了還送了定情信物而已,怎麼這麼沒出息!
「我真想把你吃進肚子裡去,蘇鶴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可愛。」沈梨初暗著眸子將蘇鶴按在樹上親,細細啃著他柔軟的唇瓣。
直到蘇鶴被親到腿軟險些摔倒,沈梨初將他護在懷裡問道:「這麼看的話,蘇鶴師兄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他眉眼帶笑語氣中滿是期待,看著這張笑臉蘇鶴心臟砰砰直跳,於是他緩緩開口:「我也……」
「蘇鶴仙長!」對話被猛的打斷,原來是張承越手裡抓著一紙卷宗朝這邊跑來,看上去似乎很急切。
沈梨初越發覺得這小子礙眼了,要是能瞞著蘇鶴師兄殺了他就好了。
詭異的念頭剛起,沈梨初如夢初醒般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捏緊腰間芳華的劍柄,他似乎不能再繼續陪師兄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未能說出的話再次咽回了肚子裡,可蘇鶴竟然有一絲慶幸,明知他人心意卻不接受不拒絕,他這樣的行為當屬渣男無疑。
可在蘇鶴心底始終有一道坎無法逾越,這些本該屬於唐雨則才對……無論是沈梨初所有的愛意,亦或是他熾熱溫暖的懷抱。
原本就沒有一件是屬於他蘇鶴的。
第34章真該死啊
等張承越到了近前才發覺自己好像來的並不是時候,倒不是他看見了什麼,實在是他們二位之間的氣氛太濃烈。
「那個……蘇鶴仙長,我托六扇門的兄弟查閱了喻府的人員名單,偶然發現多年前喻府有件事鬧得還挺大,只不過後來時間久了慢慢的就被大家遺忘了。」
他瞅了瞅兩人的臉色一邊將手中卷宗遞給蘇鶴。
幾十年前喻府就已然是蕪淵城最大的錢莊,喻府老爺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皇帝的軟肋也知道皇帝最想要什麼,他主動上繳銀錢充盈國庫,並且和皇帝立下誓約,凡是喻家子孫代代只可經商不可從軍。
這也讓皇帝覺得他是個可用之才,因此明里暗裡都會幫襯喻府,這也是喻府能在各個城邦之間建立多所錢莊的原因。
有了錢就有了底氣,蘇鶴想起初見喻白風時他的囂張氣焰,可真交往過後又並不覺得他壞,說白了只是作者的設定罷了。
卷宗上詳細記錄了仁發323那年,喻錢三十八歲,喻白風十三歲。
有位婦人帶著一個少年上門認親,聲稱是喻錢的私生子,喻家拒不承認還將那婦人活活打死。
喻錢的妻子姚夢茹也就是喻白風的娘親是當地有名的美人,其娘家勢力雄厚與皇室還有些親戚關係,當初二人成親時姚夢茹就讓他發誓除非她意外身亡否則喻錢終身不得納妾。
喻錢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也正是這樣姚夢茹才嫁給了他,那婦人帶著孩子來認親時她也在現場,據說當場就氣病了。
姚夢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竟然背著她在外面有了一個那麼大的私生子,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喻家派人將那婦人打死之後她又覺得良心不安整日鬱鬱寡歡,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喻白風身邊多了個叫長林的侍從。
蘇鶴估摸長林就是那個私生子,喻白風知不知道還不一定,但喻錢是鐵了心不想讓他們查下去,那說明他對自己這個私生子倒是有幾分情意在的。
就是不知是好意還是另有目的了。
「蘇鶴仙長,來的路上我還打聽到初三那日有人曾見到長林往後山去過。」張承越倒真是個查案的好料子。
但不用他說蘇鶴也想得到,雖然不知道長林究竟有什麼目的,但他既綁架了喻白風還沒殺他那就肯定不會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