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師兄究竟是怎麼想的!!!
身旁的少年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蘇鶴也沒管他,因為他們此時已經下了山,這條路的盡頭正是蕪淵城。
下雨的緣故街上行人稀疏,只有三三兩兩的茶攤還立在街頭供來往行人躲雨,蘇鶴一路尋著原先住過的客棧走去。
老闆顯然還對二人有印象,忙不迭迎上去向二人打招呼,蘇鶴應聲問道:「掌柜的麻煩告訴我喻府怎麼走。」
他的聲音並不大,在座的零散客人卻都聽了個清,一瞬間周遭嘈雜聲都靜了下來,感受到眾人好奇的目光,老闆領著兩人出了客棧門指著向東的方向:「您二位往東一直走,最大的那座院子便是了。」
向掌柜道了謝他們順著東邊走了不多時果然看到一座豪華宅邸,若說除了皇宮王府之外恐怕喻府稱得上第一宏偉莊重。
門口除了兩個站崗的侍衛之外竟還有一個人,頭戴蓑帽身著暗色制服,腰間掛著玄木牌。
他嘰里呱啦的和兩個侍衛說了什麼,侍衛面露難色搖搖頭,其中一個說道:「實在是抱歉這位大人,我家老爺近日身子不適誰來都不見。」
身著制服之人亮出腰間的玄木令牌氣急敗壞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六扇門派來尋你家少爺的,不進去調查清楚怎麼找人!」
饒他怎麼說侍衛仍是不為所動,蘇鶴有些好奇,六扇門什麼時候還管這種案子。
他上前加入話題:「麻煩兩位大哥通報一聲,關於喻少失蹤一事我或許知道些線索。」
第32章失蹤成謎
不等侍衛拒絕蘇鶴已經掏出了那日喻白風給他的喻字令牌,見此兩位侍衛皆睜大眼睛,然後就將大門敞開朝裡面喊了句:「有貴客!」
接著他們二人恭敬的朝蘇鶴鞠了一躬:「裡面請公子。」
態度轉變令門外的捕快瞠目結舌:「都是令牌,憑什麼他就是貴客!」
侍衛並沒有搭理他,反倒是蘇鶴問道:「既然都是為了你家少爺而來,不如讓他跟我一起進去吧,可以嗎?」
「如公子所言,那便一道進去吧。」說話的人長相斯文,從侍衛手裡接過他們三個在前面領路:「我是喻府的管家,三位請跟我來。」
蘇鶴感嘆有錢人家果真氣度不凡,談吐間盡顯禮數。除了喻白風那個傻瓜。
三人一路跟著管家進了會客大廳,安排他們坐下後又有丫鬟上茶,管家道:「三位先在此等候片刻,我這就去通知老爺。」
蘇鶴這才注意到摘了蓑帽的人意外的是個年輕人,見他看自己,年輕人朝他笑了笑:「我叫張承越,六扇門的任捕快,多虧你們我才能進來,謝謝啦。」
蘇鶴點頭:「不必客氣,我是蘇鶴,這位是我朋友沈梨初。」
張承越看著一直沉默寡言的美人,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人,除了個子有點高之外完全是他的理想型。
當下就紅了臉:「你朋友真好看。」
沈梨初冷若冰霜的眸子霎時間染上一層殺意,張承越猛的嚇了一跳,蘇鶴忙按著他向對面的人解釋道:「抱歉,他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相貌。」
張承越沒曾想美若天仙的人竟會有如此強烈的殺氣,想必功力之高深,嗚嗚更喜歡了。
他不再敢明目張胆的看沈梨初,只端著茶水暗戳戳的偷摸瞧上幾眼,卻見那美人只盯著蘇鶴看,偶爾還會勾唇輕笑。
他大驚失色,難道美人竟是看上蘇鶴了?
張承越頓時有些泄氣,不等他再多想,一道高大身影已經緩緩走進,管家介紹說這就是他家老爺喻錢,喻老爺徑直坐在主位上。
蘇鶴率先開口:「喻老爺貴安,在下是喻少的朋友蘇鶴,聽聞他失蹤了心中實在掛念,還請您不要怪我們擅自打擾。」
他一番話讓喻錢忍不住打量起他,而後又看了看其他兩人,蘇鶴注意到他面色如常精神飽滿,一點不像是思憂過度的樣子。
喻錢朝他抱了抱拳:「犬子說認識了青山派的蘇鶴我還當他吹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青山派!」坐在對面的張承越沒忍住嘆了一聲,意識到失了禮數忙噤聲道了抱歉。
大名鼎鼎的青山派翹楚蘇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張承越萬萬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他本人。
蘇鶴將心中疑問說出:「請問喻少具體是哪日消失不見的?消失前可有何異常?」
喻錢嘆了口氣靠在身後的椅子上,似是不願多說,管家極有眼色的接過話茬回道:「少爺失蹤那日正是臘月初三,那段日子少爺說要和您去參加季軒閣的拍賣會,從拍賣會上回來第二日便不見蹤影了。」
蘇鶴縷了一下時間,臘月初三是他們約好了要去靈溪樓吃飯的日子,除了在場的他們四個之外應該沒人知道,說來說去都與長林有關。
他又問:「喻少身邊那個長林是?」
說起長林,管家和喻錢臉上的神色都有一瞬的停頓,雖然快到一閃而過,可蘇鶴還是捕捉到了,看來長林的背景確實有疑。
「他是五年前老爺外出偶然遇到的遺孤,老爺心善見他可憐便大發慈悲把他帶回了喻府,少爺也確實需要一個侍從,二人關係是極好的。」管家如此說道。
但蘇鶴隱隱覺得長林的身世不止如此,起碼不會是他這樣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