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平之后呢?与我分道扬镳?”
姜晚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接受的十分坦然。
这孩子能够接受她性格大变,却无法接受她能杀人。
“你果然承认了!”
姜游似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眼中的眼泪不断掉落。
“你果然不是我姐,你不是姜晚!你占了她的身子,她死了!死了!”
“我爹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情我都没有做好,我没有保护好她。”
原本还隐忍着情绪的孩子突然开始大哭,姜晚只觉得脑瓜子一阵阵的麻,特有一种想要捏住他喉咙的冲动。
咔吧一声掰断了一截木柴。
“爹说了,他走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要保护姐姐。所以姐姐无论对我多不好,我都可以当做不在乎。可她不能死啊,死了我就再没有亲人了……”
姜晚沉默无声,等待着男孩自己泄。
“你占了我姐的身体,你会杀人,有厉害的武器……那你会不会救人?你救救他。”
“只要你救了他,我……我……”
“如何?”
姜晚问,“只要我救了他,就不计较我占用你姐姐身体这事儿了?”
“可你又怎么判断我不是你姐?”
姜晚靠在柴堆上,身上脱力的不适让她看上去恹恹的。
“我知道,你在爹走的那一晚,虽然嘴里说着勇敢,说着不怕,可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
姜晚道。
“我知道,你虽然在大伯家受尽虐待,却一直不服气,你在大伯的碗里偷偷吐口水,给姜有福的鞋子里扔石子儿。”
“你甚至,偷偷从邻居小丫的头上捉来虱子扔到了熟睡的大伯娘头上,并偷偷拜托山神让小虱子在大伯娘头上生根芽。”
“姜游,我知道姜晚娘的一切,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姜晚娘?”
姜晚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句句笃定。
鼻子还在吹泡泡的姜游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