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蒙上了眼睛,他的嘴巴在笑。吕雉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不料对方将她拦腰抱起,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她尖叫出声。
夜风透过窗棂,吹皱层层帷幔,这是一个温柔的良夜。
“夫人。”
“唔。”
“夫人白天何故生气?”
“哼!”
夫人翻了个身,不理他。
“为夫且猜一猜,可是哥哥今日欺负你了?”
“哥哥只是嘴笨,他心肠不坏。”
想到吕泽今天说得一番话,吕雉憋住笑,向刘季解释。
刘季从背后环抱着她:“那就是昨日,夫人醋意未消,指桑骂槐。”
吕雉被他说中了心事,脸上发烫,一时间无处躲藏,只能把脸蒙在枕头里。
“夫人好大的醋意!”
刘季扳过她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她闭上眼睛,微红的眼眶,泪痕犹在。他的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眼皮,在她颤抖不已的眼睑印上滚烫的吻。
“老货是谁,杂种又是谁,夫人好好解释清楚。”
刘季见她不胜羞怯的模样,顽心大起。她越是害羞,刘季越是要逗她,越是逼问,她就越是害羞。
他的话语酥酥麻麻,顺着耳孔直往天灵盖钻。羞愤难耐之际,她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此事是为夫有错在先,”
刘季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窗外的星空指了指,“为夫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别的女人我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真的?”
她紧闭的双目遽然睁开,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我拿自己的命来发誓,若是有别的女人,有一个,折寿一年。”
刘季发自肺腑地说道,他对她的感情或许谈不上是爱,但是这一刻的誓言是真的,仅仅在这一刻。有个如此美丽温柔又对他无比痴心的妻子,此生足矣!
吕雉感动极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窗外传来一阵怪异的冷笑,“嘎嘎嘎”
三声。两人疑心是谁,定睛一瞧却是一只寒鸦,立在树梢上,觉得索然无味,又拍拍翅膀飞走了。
风起云涌
次日,刘季起了一个大早,把他最心爱的小黄马和母马都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