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曹参的营帐中,只见曹参在给刘肥上药。
曹参:“忍一忍,军中不比在家。”
刘肥:“如今战火纷飞,十室九空,家中也不安稳。”
两人见了刘邦,都有些拘谨,曹参叫了一声“大王”
,刘邦点点头,正要离开,只听刘肥叫了一声“爹”
。吕公脸上现出猫捉老鼠的神情,刘邦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吕公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刘邦和刘肥两人脸上打量,厉声喝问:“他叫你什么?”
刘邦摇头,不敢言。曹参拽过刘肥,打圆场道:“他伤了脑子,见人就叫爹。”
吕公脸色初霁,刘邦也长舒一口气,两人正要继续往前走,卢绾憋不住了。
“刘季,你如何变得这般胆小怕事?吕先生,吕公子,不瞒你说,这就是汉王的长子刘肥,是刘季早年和曹寡妇生的,边上站着的是他的表哥曹参。”
曹参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不关我事,我跟他家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卢绾,你胡说八道不要紧,可别带上我!”
曹参连滚带爬出了营帐。
“刘郎,他说的可是真的?”
吕公伸手指着卢绾,眼睛却瞪着刘邦,他的手在剧烈颤抖,两颗眼珠子也在抖。
刘邦自知理亏,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刘肥见势不妙,随手抓了一件长衫,脚底抹油溜了。
卢绾仗着和刘邦的交情,仗义执言:“你看看刘季他爹,四个儿子三个妈,你再看看刘季,四十好几都没人把女儿嫁给他。你多大,他多大,他若是良人,轮得到你把女儿嫁给他?”
吕公恼羞成怒:“闭上你的嘴!”
卢绾一脸委屈,拿食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吕公:“你,让我闭嘴?”
刘邦给他使眼色:“少说几句。”
卢绾:“阿季,你变了,你变得利令智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季了。”
刘邦推开卢绾,对着岳父作了一揖:“卢绾,一个烂赌鬼,脑子不正常,竟日胡说八道,请大人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卢绾一下子怒了:“我胡说八道!要不要我把你从前的事统统抖出来?刘季他不爱女人,是以不曾娶妻!”
刘邦伸手捂他的嘴,卢绾把嘴伸出来继续说:“刘季他不爱女人,却也不缺女人,他在外面的孩子就有一堆。你只知曹寡妇生了刘肥,却不知什么张寡妇王寡妇生了刘瘦。。。。。。呜呜,刘季,你个寡妇专业户,你那么用力做什么,谋杀亲爹啊!”
吕公如同晴天霹雳,口中说道:“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
卢绾嘴快如刀:“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你就当是献祭了一个女儿,换你一大家子的荣华富贵,有什么好怨的,又有什么好哭的。话说回来,你若是真在意这个女儿,绝不可能把她嫁给刘季。”
吕公从衣袖里伸出手掌,举起手来要打卢绾。卢绾鲠着脖子,口中叫道:“你打,老子是吃素的不成?”
刘邦捉住卢绾的两只手,对吕公说道:“大人快动手,这个臭小子欠揍的很!”
卢绾挣脱不开,双脚乱踢,刘邦扑在他身上,双腿压住他的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