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瞪大了眼睛,是钟云回来了吗?怎么办?她要不要从床底下出来?
趁着他还没开灯,维纳偷偷地往外挪,刚露出个上半身,钟云就开灯了,维纳趴在地上,抬头看见那个海报上的男人成真了,正展开双臂陶醉地对着自己的海报吟诗,“啊,我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得让人想犯罪。”
维纳暗想:这两句诗用在他身上,合适吗?
钟云面带笑容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绝世美颜,满足地回头,就看见床底下冒出了一个人。
他外婆土掉渣的大花睡衣,蹭的乱蓬蓬灰扑扑的头发,都无法使她如星光般璀璨的容貌折损分毫。
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麻烦你从哪来,回哪去,”
钟云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你是西施还是妲己,快去投胎吧,现代不怎么适合你们。”
说完,抬脚就要把维纳踹回床底。
“等等,”
维纳双手交叉,拦住了他的动作,“我是人。”
“不,你不是,”
钟云微笑了一下,“没有人会比我更美,接受现实吧,快去投胎。”
接受现实的该是你吧?
维纳缩回床底,钟云满意地收回脚,就看见她从床的另一边爬了出来,“你好,我叫维纳,今天借住在这里。”
钟云皱了皱眉,“维纳?你不怎么出名啊,说吧,你是哪个皇帝的地下宠妃,秦始皇?汉武帝?”
“都不是,”
维纳摊摊手,“我是你舅舅的员工。”
“哈,”
钟云不屑地挥挥手,“抱歉,我没有舅舅,他只是我的小弟。”
“是吗?”
卫名扬靠在门边,“看来我要把我姐叫来,让她重新教教你辈分这件事。”
小时候钟云不肯叫比自己小一岁的卫名扬舅舅,被卫名扬的姐姐狠狠修理了一顿,怎么修理的,大家都不知道,反正从此以后,钟云每次在人前都会规规矩矩地叫卫名扬舅舅。
在人后嘛,就爱咋叫咋叫了。
“小舅舅,”
钟云无奈地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你能不能别老来这一招。”
“简单,高效,零成本,为什么不用?”
卫名扬走进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维纳,确定他的摇钱树完好无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晚上起来倒水的时候,突然发现院子里钟云那辆火红的跑车,赶紧过来看情况了。
要是钟云敢碰他的摇钱树一下,他就拔光钟云身上的毛。
“你睡客厅,”
卫名扬无情地指挥自己的外甥,“今晚这个房间给她睡,谁让你不打招呼半夜来的。”
钟云不乐意了,“凭什么,这是我的房间,再说了,她可以飘在上面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