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当即黑屏。
然而谢行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面前的谢安珩就陡然转身。
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下意识抬起胳膊,刚好挡开了谢安珩的手。
谢安珩冷哼一声:“哥哥对我果然百般防备。”
下一秒,他更加使劲地攥住谢行之的腰身,想将他整个人扛起来。
但上次他在邮轮能得手是因为谢行之毫无防备,这回谢安珩就没那么轻松了。
两次动作都被格挡,谢安珩似乎被彻底激怒,猛地抓紧谢行之的胳膊往他背后一压。
谢行之吃痛,骤然放松了力道。
接着整个视线就天旋地转。
“谢安珩!”
当着走廊上一众保镖、侍从甚至赵致殷的面,谢行之被他扛回卧室,重重摔在床褥里。
赵致殷见状迅帮他们关上了门,转头对其他人道:“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刚才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往外透露,知道了吗?”
所有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应下。
而房间里,谢行之撑起身体:“我是想帮你才去联系其他人……”
加上邮轮上那回,这是谢安珩第二次跟他动手,虽说有意避着他的伤,没弄疼他,但他仍旧恼火。
见谢安珩站在他面前不说话,谢行之喘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施瑶跟他母亲已经背着你暗地里跟夏景辉联络了多少回?他们想联合起来害你!”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接着就响起一声低笑。
“哥哥编故事好歹也找个像样一点的理由。”
谢安珩自上而下垂着眼眸看他,“夏景辉这几年偷税,今天刚从法庭里出来,施家的那对母女就是给出证据的证人。”
谢行之一顿。
“夏景辉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施家更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只会嫌他死的不够快。”
他看这谢行之面上的表情逐渐转为惊讶又变成迷茫,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我知道你从来就不看好我的能力,但这两家合作对付我……哥哥是在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
谢行之嘴唇动了动,一时间哑口无言。
谢安珩眼底的风暴涌动:“哥哥口中果然一句真话也没有。”
难道他那天看错了,从车里出来的不是夏景辉?
可是就算他真的认错了人,施家母女二人说的那些话他总不能听错吧。
见他沉默不语,谢安珩冷冷道:“看来现在是连编谎话敷衍我都已经不愿意了。”
谢行之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毫无信任可言,他看一眼腕表,刚好是前几天施家母女跟夏景辉碰面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