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一锤定音:“去河边吧。”
洗不洗的,也就剩下点心理安慰。
楚文海稍有不满,他知道大洋三人是一起的,这个时候说不上什么话,便凑到容峥身边低声道:“喂,好不容易可以上车干净的洗,他们怎么又变卦了。要不,我们再和他们商讨下?”
容峥:“我去哪里都行,你不愿意可以去商讨。”
楚文海闭嘴了,就他一人,还不得被汤姆一枪崩了,他可不想这么快出副本。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就在一行人即将出的时候,郝洁和南云回来了,瞧着他们要离开,上前询问,等知道前因后果后,这两位容貌漂亮的女孩就后退了几步,和容峥等疑似得了传染病的人拉开了距离,尤其是已经病的途安,更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瞧着女孩们避如蛇蝎的模样,途安心中更加急躁,再瞧了一眼手臂上已经逐渐显现出的大片红肿,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谁让他这么倒霉呢,能怨谁?
可能是看他们可怜,郝洁和南云没有提交换信息的话,反而是说可以陪同几人去河边,她们打算熟悉一下地图,顺便将得来的消息告知他们。
郝洁和南云去找之前成功搭上话,并且告诉他们这里安全的卷npc,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尤拉,在这个镇子住了近十年了,其实以前也是个外来者,不过她运气好,那个时候这里的人还没有信仰什么奇怪的教派,更不会对外来者有这么深的敌意,虽然仍旧不喜欢接触外面的世界,但至少对她很友善。
后来尤拉嫁给了本地的一个男人,她就更好的融入了这个镇子中。可惜好景不长,自从这个奇怪的教派来到这里后,就生了一系列的怪事,镇子的居民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将教堂里的传教士说的话当做真言,每日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认为这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是污秽的,触碰了污秽的人也会变得污秽,然后再也不能进入神明的殿堂。
连她的丈夫都每天念叨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斥责她,如果不是尤拉后来也跟着信奉这个教派,还一起去教堂祈祷,怕是总有一天,丈夫会因为忍受不了她的污秽而杀死她。
以上,便是叫做尤拉的卷女人提供的信息,除此之外,她还提到了半山腰上的十字架疗养院。
“那个疗养院很久以前就在那里了。听说是一个很有钱的富商建造的私人疗养所,为了治愈他患病的儿子。后来儿子不幸去世,就将疗养院转手卖掉,不知道卖给了谁。现在没人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用。称呼它为十字架疗养院还是因为门上挂着一个十字架,以及从前是作为疗养用的地方。”
南云将尤拉告知的消息转述道。
郝洁继续补充道:“然后就在两个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三月底,疗养院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将里面的人和东西烧的精光。为此还上了好几日的闻,来过几名记者。”
艾米丽几人因为好奇就在旁听着,等到郝洁说起记者和十字架疗养院的事后,她很震惊的问道:“你们不是因为看了闻报道来的吗?”
容峥:“听说过一点,知道的不多。你们之前说的报纸上那件事,就是指十字架疗养院被烧掉的闻?”
楚文海瞪圆了眼睛看向容峥。
哈森:“没错。我们认识的人多一点,知道的消息比你们更多。你们不知道疗养院被谁接手了,我们可是清楚的。拉斐尔制药公司,你们知道吗?”
容峥:“很有名的那个?”
走在最前面的汤姆将猎枪扛在了肩膀上:“没错,这个世界最大又最权威的制药公司。接收那个疗养院听说是为了研药。”
容峥:“只是这样?”
哈森:“原本只是这样。但是前两个月,不是一把火把疗养院烧了吗,刚巧有个记者路过镇子住在这里,就去半山腰上拍了照片。然后,拍到了这个。”
哈森神秘兮兮的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打开递给容峥看。容峥接过来瞄了一眼,大洋等人也凑上前来,大家就这样驻足观看,连很担心会不会被传染的郝洁和南云都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伸长脖子去瞧。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像素有些低,照片的内容模糊不清,但是却可以看得到一张被烧焦的试验台,以及台上某个人形的东西。那人形的东西被黑色的胶带缠绕在试验台上,逃脱不开,但是双手却高高抬起,嘴巴大张,似在烧死前仍旧拼命挣扎,想要求得一丝生机。可惜,他没有逃过这劫。
容峥皱起眉道:“他们做违法的人体实验?”
——
白乐水从教堂离开后,就直奔自己的小屋,关上房门还没有松口气去高兴自己终于干了一票大的,就瞧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自己的房间进了人。
白乐水第一时间警惕的观察四周,房间不大,没有多少可以躲藏的地方,检查一遍后确认房间里并没有人躲藏,白乐水这才滚着轮椅轱辘来到桌前,拿起了那张纸。
纸是随便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一块,用黑色的木炭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第二阶段,去疗养院。
落款只有一个名字:安。
白乐水歪头,他这是可以换地图的意思了吗?
回想一下排队用圣(毒)水抹脸的镇子居民,白乐水表示,不错,换地图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