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厉害的人,温凉一色,亦正亦邪;什么都不做,却又什么都做了。叫旁人心甘情愿为他神伤多年。
可是现在,为什么?梁筝看着眼前纯良羞涩的年轻女孩,他想不明白了。
婚姻是张最不需要的。
但目前的状况看起来就像是:若婚姻可以帮他拴住一个人,张就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拱手相送。
这不,已经送了。
一个无视教条礼仪的人,却惯会利用教条礼仪去迷惑人。此人怎会狡猾如斯?
还有,为什么偏偏是眼前这个女孩?
一点也不特别的边忱,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张拴在身边?
难道他信奉的真的是一见钟情么?鬼才信。不,鬼都不信。所以梁筝坚决不信。
4(众)
张端着果汁走过来时,沙发那边的俩人正谈及梁筝的身份。
他听到那货忽悠棉袄,说自己就只是在亚投行里跑跑腿的小经理。
张嗤笑一声,“别理他,你只要记住,他是可以随便敲诈的人就行。”
边忱正听着梁筝的话听得认真呢,冷不防被他这句话打断。
她愣了下,摸着后脑勺问:“所以,那个,梁大哥说的都是假的?”
张顿时笑开,桃花眼里盛开恣肆笑意,抬眼去看对面沙发上的人,“梁大哥,心痛吗?”
他故意在‘梁大哥’三个字上加重音调,存心叫他郁闷。
而梁筝也确实有点郁闷,不是……他真有这么老??
轻咳两声,梁筝委婉:“小忱,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啊?原来‘梁大哥’这样叫不行吗?”
后知后觉又淳朴至极的边忱这时才反应过来,“嗯……那我——”
“我建议你改口叫他‘梁大叔’。”
梁筝:“……”
边忱:“……”
张笑着放下果汁,往沙发上坐下,约莫是动作大了点,透明玻璃杯杯身有绿色果汁漾了出来。
“靠…”
他刚想找纸巾,梁筝已经抽出两张递到他跟前了。
“顺便帮我擦了。”
梁筝脾气好,捏着纸巾伸手过来帮他擦干了玻璃杯外身,“你瞧瞧你,你这样懒的,才应该被叫‘张大爷’吧?”
“张大爷……”
边忱忍不住笑,“我家小区楼下就有一位张大爷,天天遛鸟,还……”
还没说完,被某人挑眉一看,她霎时噤声了。
“我那个,我去帮你拿吸管,嘿嘿……”
边忱赶紧逃离现场,跑去吧台找吸管。
梁筝抬头看了眼她的身影,悠悠道:“你把人姑娘毒害得不轻啊。看她一下就乖乖给你找吸管去了,连你这神奇的怪癖都记得一清二楚。”
身子往后仰,张靠在沙发背,漫不经心提醒他:“那你自己呢,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