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
宝嫣不知道有人这么想她。
虽然她表现得比旁人都要早熟懂事些,可实际上,她不过才区区十六岁的女郎。
女郎爱美,期望得到旁人欣赏的习惯想法她也有,而且自小罗氏就十分娇宠她,除了没有养出一身恶习,宝嫣各方面还是很娇气的。
光和小观讨论的还不过,她打算回去,找更有经验的乳母松氏商讨了。
大概是动静大了些,郎主今夜要去夫人房里的小道消息如春日的蒲公英,漂浮四散。
天还未黑,后宅便热闹起来。
书房。送走客卿后。
为了应付今晚说出口的决定。
也是为了让自己实践一下,那方面还能不能用,晏子渊特意请来了一个人。
对方姓贝,贝西木。是下属近来为他特意寻到的新大夫。
这人有些医术在身上,他前段日子,吃了对方开的药,施了针,全身上下的血液就好似有了目标,朝他那个地方流淌。
他隐隐有了些许感觉,只是那处没有立起来的动静罢了。
大概觉得看到了希望,今夜,想要借着去新妇房里的机会,晏子渊想要再次试一试,刺激刺激一番自己。
他打算向人讨一些,不入俗的药物,尤其能催发人的兴致的那种。
当然晏子渊是打算自己吃的。
看这药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哪怕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也好。
直到今日,晏子渊还没有生出其他骇人的想法,他只是将所有期望,寄托在自己和大夫身上。
“你应当知道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事吧?”
他看向背着药箱,人到中年,说是大夫,其实更像一个道人打扮的药郎。
贝西木没有开过药堂,他是行走在江湖的赤脚大夫,很多人找他治过病,尤其是那些一表人才,却有着隐晦疾病的郎君。
他自然也能理解,这位晏郎君无法碰自己夫人的焦急和心切。
他把药箱放在了桌上,笑着道:“正巧最近炼制了一种新药,郎君可愿做第一个试用它的人?不过话说在前头。”
贝西木的表情显得微妙又讨好,“也许它对郎君又有,也许用处渺渺,不管结果如何,还请郎君莫要与小的为难。”
晏子渊:“把药拿来。”
贝西木:“郎君这是答应了?”
晏子渊眼露凶光,“拿来。”
见多了这种情形的大夫一脸苦相的笑笑,像是迫不得已般,将药物供出来。
不知是不是这药真的很猛很厉害。
晏子渊至少是有反应的,他等了片刻,也不见消散,甚至气息渐渐粗沉起来,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
在去往新妇的院子前,他抬手就将一旁桌子上的赏钱朝贝西木丢了过去。
大夫又惊又喜地接住,目送晏子渊离开。
入夜,后宅中有人千盼万盼,有人嫉妒争宠。
烧雪园与其他稍显热闹的院子相比,不被轻易允许随意进入的地方,安静诡秘。
佛堂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