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歪,你来的好,明天我屋下橘子,你来帮我运一趟,你抽的出时间吗?”
“一天,那行。你王鸣没在常古城,他在,我还躲的脱?还像你这么客气地问我?王叔叔,明天答应你去拉,不去拉,你王鸣回了常古城,会捶我。”
“二歪,好快,你都两个孩子了。现在的孩子,称呼父母都变了,不喊‘爹,娘’了,喊‘爸爸,妈妈’了。这年代,变的梦里都找不到的变。爹、娘,那是在我们这里喊了百年千年的。”
宋佰玉听到了父亲的说话声,跑来,唤了父亲一声,跑了回去。二歪与站在厨房外的雪春招呼后,他对王绍箫说:
“都开始摇塞子了,打麻将的,有个,你更想不到,”
二歪压低声音说,“都有吃风情饭的了。土地承包,完全地自由了。我们那些开拖拉机的,有空时,打几回扑克,我们打着玩,弹绷子。”
二歪指着额头,一面对厨房看去,雪春在煮夜饭。王绍箫感慨道:
”
二歪,荷包鼓了,是荷包鼓了。好多农村的进了城,街上人穿的杂了艳了,不像以前,热天、冷天穿的都是差不多的颜色。你看我身上穿的中山装,都成了做地人的时尚,没有什么身份显示了。那年代,穿出的都是潮流和显赫。张宏源都改变了,他穿西装。唉,吃惊的让人不敢相信。一浪潮流一浪。不说了,我还要去玉菡屋,大妹屋,哎,二歪,李三保、向前,你帮我去喊一下,我是想,你们和王鸣交往深,园里的橘子,我想一天下完。”
宋二歪应着,李雪春走来坪场,王绍箫与她说了声,转回。宋二歪拿着儿子的小手,朝他外婆做着再见。嘴里在说:
“外婆,我们去妈妈店里了。”
佰玉站在外婆身边和他们招着手。二歪抱着宋佰博和王绍箫去了街上。
第二天,王绍箫背着背篓去橘园,给摘橘子的人去送饭。经过后街,一个邮差从巷子里走出,王绍箫随便问了声,有没有长沙来的信?那邮差说:
“没有,我是去周玉菡屋,给她送信。”
“玉菡有信,哪里来的?她今天给我屋下橘子去了。要不,我给你带去?”
“这封信,周阿姨等的太久了,我要亲自送到她手里。”
邮递员从包里拿出了信,王绍箫看到了上面的地址,他人一怔:
“他来信了,他终于来信了。走,和我一起去橘园。”
橘园里,周玉菡和田大妹在一蔸树下摘着,李三保他们年轻人,把摘的橘子送去车路边。田大妹和玉菡两个不会爬树,看着树顶上红个红个的摘不到,大妹转身朝坡上面喊去:
“桂香,你会爬树,帮我们来摘树顶上的。”
田桂香和李雪春在一起,她站在树上边摘边应着,从她们那蔸树走来了大妹她们这里,田大妹说:
“王绍箫这块橘子园,是土地承包实行的一个样板。胆小老实的开始行动起来了。”
玉菡说:
“你们看那些山坡,荒山不荒山了,看到的,是翻新的泥。”
田桂香说:
“王绍箫带的头,平常大家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现在,好多茶园在扩大。”
玉菡说: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没什么怀疑的,大妹,你说,是吗?”
“玉菡,是你那么说的。王绍箫开荒时,有人说,哪天又要被收回,有人还去镇上告状,镇上人说,王绍箫开荒种的果树,开花可以赏花,果子熟了,有收成。后没有人再说什么。现在,王绍箫的果园见到了成效,一背篓一背篓的无核蜜橘摆在车路边,看到的,是一道风景。”
田桂香说:
“对面我屋也种了一块,是板栗树,明年要挂果了,到时候你们要来帮忙收板栗。”
田大妹说:
“只要你们喊一声,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