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鋪之上的魏淺禾無聊且慌,開始神遊太虛。
她想起那夜管英娘索要這些邪門藥物,英娘還勸她,莫要心急交代了自己,可以觀望觀望。
宋青喬此戰生死難料,若是戰前失了身子給他,得不償失,不若守著貞潔以圖後路。
英娘以為她要這些東西,是為了勾引宋青喬,早日拴住他,卻其實,她恰恰是為了救他,保他戰場無虞,否則天命之下一個閃失,他便可死於任何意外。
那日魏淺禾沒有解釋任何,只是羞著臉繼續向英娘打聽,怎樣才能更快受孕,這些媚藥或可助興,受孕,當另有講究。
英娘怎麼回答她來著?
她笑一笑欲言又止,只盯著她的肚子看兩眼,意味深長說,有些女子,想要避子難,想要生孩子,卻是容易的很。
魏淺禾心中著急,又不能跟她明說。
若是與顧滄恆,好像得兩年才能懷上,話本子上就是這樣寫的……顧滄恆在生孩子方面,可能不太行吧。
偏她又著急,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可惜這個話題羞恥又敏感,聊到最後,魏淺禾也沒能打聽清楚,與不太行的男子生娃,到底該怎麼個努力法……
英娘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她能與他抱上了,接下來的事自然而然就會了,她還說,男子會主導這一切,對他們來說,這種事兒是天性里自帶的,不需要學,她只要跟著他們走就行。
一通說了等於沒說的睡前指導,搞得魏淺禾雲裡霧裡,腦子裡更迷糊了。
如今實踐過兩次,魏淺禾略微明白了她語氣中的暗示。
這東西,確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比如昨日她看到的那些景象,唯有親見,才有震撼。
說?沒法子說……
迷迷糊糊中,魏淺禾都快要睡著了,才感覺到體內噌噌竄上來的熱氣,她迷濛著眼睛扭頭去看了一眼顧滄恆。
他怎麼還沒反應,眼睛閉著,眉目慈祥,這是睡著了?
他藥量比自己大,該是反應也比自己激烈才對。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目光下移,看了一眼視線本不該瞟過去的地方……很好,沒什麼反應。
眼睛睜大瞪圓。
不對,怎麼會沒反應!
但開始變得遲鈍的腦袋,已不容她思路清晰的分析判斷,眼角酸痛,頭重腳輕,整個人如飄在天空的一朵雲彩,暈暈乎乎,不知所已。
她手肘撐起,半側過身探出床外,伸出的手臂還未言明來意,整個人已重心不穩地歪下床去。
一瞬間的失重感,預想中砸地的疼痛並未襲來,一雙堅實的大手與寬廣的胸懷接納了她。
顧滄恆在感覺到身旁異樣聲響的同時,一個翻滾到床沿,成功接住了不慎掉下床的女郎。
他抱著她,心中還在想著,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人了還能掉下床來,貼著她額角的側臉卻已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高溫。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她生病了,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