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些果子自帶毒性,所以才為她所棄,從前她明明教過自己,在野外,越是艷麗誘人的植物,越是毒性劇烈,昨日自己竟生生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看來光是聽她紙上談學,沒有實踐,還是差了些火候啊。
午間休整,魏淺禾終於落上了一口吃的,這是她出發以後光明正大吃的第一餐,難免狼吞虎咽。
黑漢衙役如馴養寵物般蹲到她身邊,滿口黑牙譏笑:「看吧,只要餓上幾天,再傲氣的硬骨頭,也得折腰。」
魏淺禾沒有抬頭看他,免得自己眼中的恨意激怒他,更受折辱。
黑漢衙役眯起眼睛,伸手抓起魏淺禾的下巴,捏著她抬頭。
「怎麼,還不服氣?你可是上頭特別關照過,要好好伺候的主兒,餓一餓恐怕還不夠……」
捏著魏淺禾下巴的手,小指輕佻,緩緩划過她的臉頰,噌去一道黑灰。
黑漢衙役淫笑道:「就知道你是個白嫩的,爺果然沒有看錯。」
魏淺禾心中惱怒交加,卻動彈不得。
她最怕的就是遇上這種情況,早在大理寺牢獄,就與桃李一起污花了面容,平日走路,也是三瘸兩拐,不顧形象。
誰想到這些個老油子根本葷素不忌,壓根不愁下不去嘴。
她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著他,雖然起不了半點震懾作用。
黑漢衙役的手已開始不老實的亂摸亂噌,絲毫不顧忌周圍圍了那麼多的犯人。
魏淺禾驚恐,不住的逃避,卻奈何木枷腳鐐的限制,難於掙脫。
黑漢衙役鐵了心的羞辱她,又怎會讓她逃開。
魏淺禾努力鎮定心神,循循善誘道:「官爺,就算要妾身服侍,也當找個僻靜沒人的地兒,就在此地,被眾人圍看,與那圈場裡供人消遣的野獸何異?」
倘若去個只有兩人的地方,一對一,雖力氣不濟,不一定能制服他,但好歹比在這裡多出一絲智取的機會。
沒想到黑漢衙役不為所動,哈哈大笑:「你以為自己去了西北,還有單獨的屋子供你承歡,哪處不是尋了樂子,敞天露地的快活。」
不光魏淺禾,周圍聽了此話的女郎紛紛陷入驚恐,多是人默默垂淚。
她們看魏淺禾受難,卻也不敢伸手幫助,但又有誰想不到這就是自己的將來,本都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姑娘,何時受過這種辱。
黑漢衙役使勁按住魏淺禾的腿,呵呵笑道:「反正去了那裡也是千人騎萬人枕,路上給爺幾個爽一下沒什麼的,都到如此境地了,難道還有人會來救你嗎,認命吧,乖乖從了,不至於挨打受罪。」
旁的衙役沒有加入,卻也都是遠遠笑看著,樂做消遣。
魏淺禾沒想到這條路,這麼快就有此劫難,她不甘心。
難道她除了忍受羞辱,再想不到任何自救的辦法?
出去尋物剛回來的顧滄恆,一進門便見此勁爆情景,額上青筋直跳,血氣上涌,抬腳便要衝上去扯開那坨黑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