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宴会结束后,傅庭河并没有立即回摄政王府,而是带着晏则修去了京城有名的广雁桥上。
大桥横在江水之上,船只画舫在桥下行驶,此地灯火通明,小贩叫声不迭。
庭河靠在桥边,探出身子往下看去。
晏则修轻轻握住她的手臂,道:“小心。”
她却反握住他的手,问他:“若我今日命丧于此,你当如何?”
晏则修微微一怔,随即说:“若我在,你不会出事。”
她微微一笑,突然挣脱他的手,一个翻身,纵身跳了下去。
“庭河!”
则修几乎没有犹豫,同她一起跳下广雁桥。
然而,巧的是,他们跳下的位置刚好来了一只船,庭河稳稳落在了船头,而则修落在了船尾。
“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她伸手作请,进了船内。
桥上的摄政王府侍从目瞪口呆,随即派了一人回去禀告,其余人守在桥上和岸边。
船内,点了一豆灯火,一盘糕点,一壶茶。船外,是两名船家。
傅庭河颇为闲适地伸了个懒腰,“则修,我有些话问你。”
她许久没有这般唤他了。
“嗯。”
“两年前,你醒来之时,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傅庭河道。
晏则修略一回想,道:“我醒来时,过往种种皆已忘记,摄政王给我喂下沉海,说我是他的暗卫,纵然心有怀疑,我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傅庭河点点头,接着问:“而后,他让你假扮晏家二公子晏停,都做了什么?”
“晏家乃是数百年世家,藏有无数秘密,摄政王让我探听,我只选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知。”
晏则修顿了顿,道,“还有,负责你的试药,以及寻找药方。”
“你爱吃甜食?”
她出声问道。
这话头转的有些快。
“嗯。”
晏则修点头。
傅庭河敲了敲桌面,问:“你从未怀疑过,你一直都是晏则修么?”
晏则修沉默片刻,道:“有,但是晏家的确派晏停去你身边,所以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