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啃着面饼,看着晏则修细嚼慢咽的样子,突然笑了。
“怎么了?”
晏则修抬眼看她。
她道:“我总感觉,跟着我,委屈你了。”
好好的一个富贵公子,山珍海味养大的金枝玉叶,跟在傅庭河身边,不仅啃饼子还住破庙。
那么金贵的人儿,安安静静啃着饼子,烛火下的容颜俊美无双。
傅庭河看着,真觉得自己委屈了他。
晏则修喝了口水,“这便委屈了?以前同你行军打仗,我吃过树根。”
傅庭河一噎,笑道:“你这……还翻旧账了。”
晏则修将水壶递给她。
正在此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老鼠?”
傅庭河压低了声音。
破庙中霎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破门被撞开,一群人持刀闯了进来。
大多是赤膊大汉,为之人却是个形容猥琐,个子矮小的男人。
两人拿着饼子,盘腿坐着,镇定看着他们。
“有事?”
傅庭河咬了一口饼子。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淡定,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刀插在他俩面前,盯着傅庭河:“面具摘下来!”
傅庭河按住晏则修拔剑的手,摘了面具。
摘就摘,插刀干什么。傅庭河可能是打仗打习惯了,很看不起这种浪费武器的行为。
她啃着饼子,还喝了水。
“你二人可见过一个和你差不多身形,长得漂亮的女人?”
男人问傅庭河。
找人的。
“并未见过。”
傅庭河答。
“二当家,我看这小蹄子长得也漂亮,不如先抢回去做嫂子,大哥也少生点咱们的气。”
一个人提议。
男人盯着傅庭河猥琐至极地笑了几声:“小妮子长得还真不错。”
傅庭河默默放开了晏则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