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谛沉下心,细细回想,她这几日能记起来不少原主的记忆。这把剑似乎是沈谛被赐毒酒那日让皇室褫夺拿走,如今能还回来想必是大京中有人助力,只不过……这人似乎太过耳目通天了些,居然能猜到她的真实去向!这样的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啊?
“新意你给我把一下脉,看看我到底还能不能想起来过去的事。”
“急不得,你的身子本就应该好好休养。我本以为你到南淮城是真的享乐来了,还没进城门就听了一耳朵的奇闻怪事,我一想应当都是你造的孽。”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友的?”
“我就是这样对待我那不听话、没良心的病人。”
迟新意想着又摸出一封信,“这是门口有人托我交给你的信。”
沈谛接过信边拆边问,道“北方战事如何?”
“一塌糊涂。那太子殿下不是个练兵打仗的料,还没到地点染了风寒。华妙长老好心去给他看病,居然因为嫌弃华妙长得丑给轰了出来,气得华妙吹胡子瞪眼。”
沈谛乐了,却在看见信上的字迹时僵了一瞬,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你一人来的?没人伺候着?”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娇生惯养的王孙公子了?当年征战长白关,你、我和雪剑可是共同从沙场全身而退的,未免太过瞧不起我了。”
沈谛点头好一个迟·铁血奶妈·新意!
迟新意又道“此次来南淮只带了代十二。”
“代十一还活着吗?”
“死了,叛主,只当他是死了。”
这个时代的小人物死亡像是喝水一样容易,万千人的死亡就如蝼蚁一般。
沈谛不再问,她凝视着手里的信件,转眼又看向饕餮剑。
“你有没有能让人吃了功夫大增的丹药?”
“有,但不给。”
“那我能偷过来吗?”
“……”
“你想清楚,吃一粒减寿十年。”
沈谛想得很清楚,不吃今晚就得死,吃了或许还有活头。
“给我。”
“我不给,给了后半辈子我都会心里不安。”
“那你说怎么办?”
“你自己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