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曾亲口和我说的,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这么说来,他一定被女人深深伤害过。”
“可能是吧。我不明白的是,伯父为什么要到葫芦岛找女人呢?”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什么不告诉古树青呢?”
“这是我们家的丑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对我伯父的声誉有损害。”
“可是,查清谁是杀害你伯父的凶手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你也想早日破案,不是吗?”
“是的。”
“可你为什么不如实向他说明有关你伯父的情况呢?”
“我认为区区这些小事对他来说,应当查得清。而且,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从葫芦岛回来之后,冷冰变得很消沉。
妈妈死在病床上的情景在他脑袋里翻江倒海般地闪现,尽管他不知道妈妈是如何死的。
妈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有没有与别的男人勾搭,给爸爸戴过绿帽呢?是什么原因会使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大为恼火,直至恨之入骨呢?那就是做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和威胁。难道爸爸真的受到极致的侮辱了吗?
葫芦岛一行让他很迷惑,除了曾福所说的没有听到更多的消息。
夏柔在里面帮着整理房间。拖了一会儿地板,将那些衣裤放进洗衣机里。作为副市长的千金,放下身段为他做一些打扫洗涤之类的琐事,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敢想象。夏柔不但对他倾注了真挚细腻的感情,也在生活上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喂,这衣柜抽屉里的是什么?”
里面传来夏柔的叫喊声。
冷冰立即跑进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挂在脖子上的银质项链。这是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时父亲给他的,父亲说过,这是妈妈留给他的唯一物品。父亲居然没有把它扔进水里,这让他很费解。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真的?你妈妈还好吗?”
“她死了。”
“因为生了重病吗?”
“嗯。”
冷冰胡乱地应了一句,他感到不好向夏柔解释他妈妈的情况,万一引起她的好奇,没完没了地问下去,他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于是,他特地补充了一句,“是在医院死的。”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了吧。”
“该不会是在葫芦县人民医院吧?”
“我们家乡的一家医院。”
冷冰撒了一个谎。不过,夏柔提出的医院名字让他暗暗吃了一惊,于是,他马上问道:“你怎么会提到葫芦县人民医院呢?这么多医院,而且几乎没有哪家医院没死过病人。你为何独独要提到它呢?”